这边赵品谦才与方莹打过招呼,她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陆惜月。 “陆姑娘!” 她松开齐徽的手,提起裙摆就走过去。 陆惜月伸手迎着她握过来的手,笑道:“许久不见了,现在不能叫你方姑娘了,得叫你齐夫人了。” “陆姑娘就知道打趣我,哦不对不对。”方莹看到她身边的萧云珩,立刻改口:“如今,得叫你宁王妃了。” “哪儿那么多规矩啊,你要是这么叫我,我可就走了。” 方莹想了想,温声道:“那我叫你惜月吧,显的亲切些。” 陆惜月还未开口应下,赵品谦便与齐徽走了过来。 他摇着折扇,笑意轻浅:“嫂嫂可以这么叫,不过她啊,该随我这个大哥,叫你一声嫂嫂才对,来,妹子,叫人。” “是,见过嫂嫂,齐……表哥。” 她本想叫齐公子,触及赵品谦的目光,还是随着他一起叫了。 “妹夫。”赵品谦扬了扬下巴。 “见过表嫂,见过表哥。”萧云珩倒是乐意的很。 让他随着阿月叫,无疑是承认了他与阿月的关系,萧云珩自然也巴不得更多人知道他与陆惜月是夫妻关系。 也好叫走非分之想的人断了那些心思。 陆惜月要是知道萧云珩的想法,必然要好好笑上两句。 她这个名声,哪儿有人能看上自己啊。 几人可没在城门口寒暄,径直去了赵家府上。 方莹还是快到京城的时候,才知道陆惜月与赵品谦是结拜的关系。 当时还与齐徽笑说,日后她与陆惜月就是一家人了。 齐徽的母亲是赵品谦母亲的妹妹,曾经也是京城人士,后来随着夫君去了别处住,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她身体又不好,在赵品谦母亲去世没多久之后,便也跟着去了。 齐徽幼年时曾在赵家住过一段日子,与赵品谦感情深厚。 他出事那段日子,齐徽还来亲自找过人。 不过由于齐家情况复杂,赵品谦怕连累他,就躲了起来。 齐家是北边儿开镖局生意的,家里还有两个庶弟争夺家产。 方莹喜欢安稳的生活,开镖局走镖太不安全。齐徽便想,家里的生意放手给两位弟弟去争,他带着自己的私产回到京城,这里是她母亲生长的地方。 他想在这里,与爱人白头偕老。 听他们闲聊,陆惜月才知道,齐徽看起来是个斯文清贵的公子,没想到竟是镖局里的一等镖师,许多老师傅与他动手都讨不到好处。 不过如今方莹与赵家的关系,善堂的事就不好请她帮忙了。 方莹喝了口热茶,才道:“这一路上啊,听说了你与王爷的不少事儿,真是心惊胆战的,原来京城勋贵人家的日子这样危险。” “还好吧,应付的来。” “王爷他待你还好吧,我见他眼睛都不舍得从你身上移开呢。”方莹眼神一抬,带着揶揄的语气示意他看另一个方向。 萧云珩并未参与到齐徽与赵品谦的话题中去,也没来打搅她和方莹的谈话。 静静坐在一旁,端着杯热茶也没喝,眼神时不时的往陆惜月身上落。 乍一看,像是人贩子生怕到手的货物给人偷去了。 陆惜月循着她视线转过头,正巧与青年淡然的目光对上。 那一瞬间,青年眼中深潭一般平静的迹象被打破,仿佛揉碎了春风,一点点铺上去,温柔的不行。 陆惜月心里莫名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 回到王府,吃完晚膳,陆惜月洗漱过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新的亵衣。 屏风后,萧云珩还在洗漱。 她拦下了镜一添水的活儿,自己提着水壶过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萧云珩从雾气缭绕中转过头:“怎么是你来添水,镜一呢。” “我让他去休息了呀,怎么,还怕我看啊。” 她走到浴桶边,尽管浴桶很深,水几乎快满出来,她还是能看清男人不着寸缕的身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