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的朝会祈福,她还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吧。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可齐国国师看我的眼神,肯定是认识我。” 她自己定然是不认识这位的,原主的话,就不确定了。 说起来,齐国的国师样貌极好,说是一句谪仙人也不为过。 “什么眼神?”萧云珩不禁好奇。 “就是,震惊疑惑,还有那么点气愤。”眼尾都微微发红,不是气的是什么。 萧云珩笑了:“这么形象么。” 想想他国师的身份,据说年纪都已经上百,陆惜月又不确定了:“兴许是我多心了吧,可能他是看到了其他人也说不准。” 萧云珩忍着笑,头一回觉得她是多心了,把人搂进怀里:“我让人留意一下国师那边的动静,想必,应当不是与你有仇。” 陆惜月斜睨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带着笑。 萧云珩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与她对视。 …… 驿站之中,华服男子整理了四千两银票出来,不情不愿的交给了手下。 “国师大人,咱们此行带的银两不多,这些要是都给出去的话,咱们回程,只怕十分艰辛。” 说艰辛其实已经很委婉了,刨除这些银子,他们总共也就剩下两千两银子。 从大夏回到齐国皇城,需要赶一个多月的路,他们这些进京的就有二十多人,更何况驻扎在京城外三百多人的护卫队。 “无妨,紧着些用就是了。”国师并不在意。 他在心里估算过,剩下的银子只要不去挥霍,还是能支撑他们回到大齐的。 华服男子撇了撇嘴,这事情只好作罢,转而又想起在宫里发生的事,忍不住问:“国师大人,您是如何知晓,他们一定会从我身上动手的。” 大夏的人竟然连他不能吃海错都知道! “只是预防罢了。”国师淡声道,“今日在宫里那位,是宁王妃?” 华服男子对眼前人的佩服又深了些许,听到他的话,立刻答:“不错,是宁王妃。” 想到那个美貌非常的姑娘家,男子只觉得额角一阵疼。 小姑娘下手可真重啊。 一个被抄家流放,家族罪名未脱,就能稳坐宁王妃宝座的小丫头,定然不简单。 尤其是…… 国师捧着微微凉的茶水轻啜了一口,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声音越发凉薄:“去查一查这个宁王妃。” “……是。”男子半点不曾犹豫的答应下来。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那位乌凉女官总算是醒了。一如惠帝等人所料,最后的结果便是齐国国师将这次事情的所有罪责都推脱到了那位同安王的身上。 空口无凭,乌凉人如何能信。 国师很快拿出了证据——一个自称是同安王手下亲信的探子。 人被打的半死不活,舌头也被拔了,压根说不出话来,而那张画押的罪状书上摁下的手印,明眼人一看就是强行弄上去的。 乌凉人气的几乎跳脚。 俨然没想到脱离了惠帝的视线之下,齐国一改先前谦逊自愧的模样,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敷衍他们。 还推脱,说他们的女官大人已经没事儿了,打算就此揭过。 欺人太甚! 惠帝并没有出面解决两边的矛盾。 这要是两个平凡人吵吵架什么的也就罢了,可这关乎到两个国家。 作为大夏的君王,他很乐意看着齐国与乌凉之间关系越来越差。 齐国并没有给乌凉一个满意的交代,敷衍着给了一个答复之后,齐国的国师便进宫与惠帝请辞。 惠帝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朝会祈福已经结束,他巴不得这些使臣赶紧离开。 国师从宫中离开后,华服男子带着打探回来的消息来到他的房里。 从陆惜月的出生,原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国公府的倒台再加上这两年陆惜月在外做生意的事,明面儿上能打探到的事男子一件也不曾落下。 国师认真听着,眉眼平静低垂着,瞳孔中倒映着碧绿的茶叶,让人瞧不出任何端倪来。 “大人,咱们为何要查宁王妃。”华服男子不解。 在他看来,宁王妃不论是从前做的纨绔,还是现在做了个医术绝佳的大夫,也与他们的目的没有多大关系。 国师却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问:“陆国公就只她一个女儿?” 男子点头:“不错,她是独生女。”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