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皇子往长廊的柱下一靠,俨然是副天塌了都与我无关的态度。 姬云堰神色如霜:“有无性命之忧都改变不了乌凉使臣在大夏遇刺的事。” 七皇子撇撇嘴,只觉无趣,转头看见了静坐在一旁,望着不远处,双目沉静,宛若发呆的青年。 他动了动眉梢,不知怎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五哥,宁王是想宁王妃了吧。” 瞧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宁王妃分别了有三五年了。 “莫要胡说。”姬云堰不悦的说了一句,宁王又岂是这般将儿女情长挂在脸上的人。 七皇子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姬云堰不想与他多说什么,这么一转头,却看见青年面上的表情,一时怔住了。 “五哥,我就说吧。”七皇子抿了下唇角,他就知道自己呢没看错。 姬云堰沉默不语,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七弟,好像也没猜错。 萧云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人误解,脑海中闪烁着刺客的那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只是眼下陡然出现,记忆有些模糊起来。 医馆中,乌凉女官已然昏睡过去。 “惠帝陛下,霖瑞大人莫名其妙在大夏遇刺,性命垂危,惠帝陛下必须给我们乌凉人一个交代!” “使臣放心,朕必然会找出凶手。” 说话的乌凉使臣冷哼,并不满意惠帝这么敷衍的说法,“不是已经抓到了刺客了么,惠帝陛下不如将人交给我们。” “使臣放心,这人忽然刺杀,必然有其目的,待皇城司的人审问得出结果,此人还是要交给你们处理的。” 他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挑唆。 参加了这次朝会祈福的大齐,苗疆,亦或是西岭都摆脱不了嫌疑。 乌凉使臣迟疑一瞬,与另外几人眼神交汇,随即问:“不知道贵国的皇城司什么时候能够审问出结果来?” “使臣大人,审问一案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控制的。”一旁身着蓝褐鹤补朝服首辅回了一句。 “这么说来,惠帝陛下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面对乌凉使臣怒意腾腾的逼问,惠帝很清楚此刻只能尽量安抚。 “一个时辰之内,必然会让那刺客开口。” 首辅与周遭几个大臣闻言愕然。 陛下怎么这么轻率决定了,皇城司的手段是高,可刺客已经带下去有半个时辰了,始终没什么回声。 万一一个时辰之后,刺客就是咬死了不开口又如何。 人群之中,唯有刑部尚书淡定如斯。 陛下这么说,自有陛下的道理。 皇城司成不了的事,这不是还有宁王妃么。 乌凉使臣安静了一瞬,满意的笑了:“既然惠帝陛下这么说了,那我们便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大夏再交不出满意的答复,他们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待使臣进了里屋,惠帝让皇城司的人去寻萧云珩。 “王爷,陛下有命,让您即刻去寻王妃过来。” “好。” 他能猜到其中的缘由。 大概是皇城司的人不大中用,连刺客的嘴巴都撬不开。 出了医馆,他骑上马,迅速赶回王府。 扬起的灰尘后跟着惠帝拨来保护他的禁卫军。 医馆的柴房中,因为工具有限,皇城司在医馆中找了一个烤碳火用的火钳子,在炉子里烧的通红。 滚烫的铁钳落在皮肉上,很快屋子里就腾起一股焦肉的味道。 与之一起的,是刺客痛苦不堪的哀嚎声。 此刻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汗水淋淋,头发贴在脸上,心口被烫的焦热的肉浮出一阵阵熏人的迷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嘴巴还挺硬。” 见他仍旧一声不吭,皇城司将铁钳收了回来,吩咐手下去拿盐水。 刺客脑袋低垂,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令他整个人精神都颓了下去,可他仍旧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很快手下就端来了盐水。 “郑将军。” 一名青年紧随其后,打开了柴房的门。 皇城司扫了青年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小宁啊,你来做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