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陷入了回忆。 陆惜月听到“妾室”两个字,眉梢扬了扬。 她好像猜出原因了。 “那妾室是江南女子,却是貌美。”他不想议论长辈家事,没有僭越的心思,三言两语带过后道:“赵天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迷药,将人弄昏丢进我房中。” 那天是中秋,一家团圆他喝了酒,迷迷糊糊回到房中倒头就睡,哪晓得屋子里还有人。 次日早上,他是被二叔带着小厮从床上拖起来的。 妾室衣衫不整,啜泣不止,又从他房里搜出许多与妾室的通信,他跳进黄河也没能洗清。 那些信,就是阿余串通赵天斳仿了他的字迹放进去的。 他被赶出家门,剔出族谱,而那个妾室,听说是被沉了塘。 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心中就愧疚不已。 赵天斳为了对付他,不惜牵连旁人,让她丢了性命。 “我后来去找过她的尸身,可河流湍急,什么也没摸到。”赵品谦垂下眸子,遮掩低落的情绪:“若非是有几位族老信我,我怕是也要丢了性命。” 自古以来,暗中苟且私通,男女双双都得沉塘。 陆惜月不禁为他口中的妾室惋惜,“大哥,都过去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赵品谦扯出笑:“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尽我所能将典当行弄到了自己手里。” “他们也肯?” 陆惜月一直特别好奇,典当行的生意是属于天下商行的,他既被踢出族谱,赵天斳又恨他入骨,怎么会甘心把这门生意拱手送给他。 赵品谦眼神微冷:“他自然不肯,可有什么用呢,这典当行是挂在我名下的。” 他十二岁开始接手商行的生意,势必要闯出一番成绩来的,熟练起来之后,他就开设典当行。 起初只是试试,也没人管他,后来生意大了,最先瞧不起他的旁支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都被他斥了回去。 是以,典当行就没入商行。 陆惜月与萧云珩面露了然。 心事倾诉完,赵品谦深沉的心思都轻松不少,松快道:“赵天斳没能带走你们,定然不会甘心,可我所知,他呀这里待不了多久。” 陆惜月睨了萧云珩一眼,点头:“不错,我们瞧见他的行李了。” 萧云珩下颚轻点,神色附和。 “眼看着中秋了,他在这儿待的也不安稳。”赵品谦说的口都干了,热茶一杯接着一杯。 这倒是提醒陆惜月了。 “今年中秋,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她发出邀请。 “还是算了。”赵品谦摆摆手,“我对中秋没什么好感,还是算了。” 知道了他的伤心事,陆惜月没再坚持。 离开他的府邸,天已经不算早,陆惜月在街上买了些做月饼要用的材料才与萧云珩回到大山村。 她手中银子多,前两日修缮了房屋,此刻三间房已是焕然一新。 陆母从车上将馅料拿下来,有些意外:“这是要做月饼。” 可她不会呀。 陆惜月回道:“是呀,点心铺子不是定在后天开张吗,我想着,第一批货就卖月饼。” 陆母愣了愣,听出来了,“月儿你要做月饼?” “是啊。”陆惜月回头,冲她笑:“娘你忘了,咱们国公府里的厨子做点心的手艺好,小时候我总腻在厨房,看着也会的差不多了。” 原主除却美色这最大的爱好之外,就爱吃各种各样的点心,她没作假。 陆母想想也是,打开几种馅料后,又愣住了。 “怎么还有鸭蛋?” 五仁,白糖,菊花馅儿倒是常见,豆沙,枣泥是也是寻常点心常用的,用在月饼上虽然稀奇却也不算怪。 可这一箱子的鸭蛋是用来做什么的,她不记得自家女儿喜欢吃鸭蛋啊。 萧云珩也觉得稀奇。 “蛋黄用来做馅料呀。”陆惜月解释道。 陆母呆了呆:“蛋黄月饼,可鸭蛋黄是咸的呀。” 一口咬下去,又甜又咸的,味道不是很怪吗。 “娘,你就信我吧。”她拉过陆母手腕,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笑吟吟开口:“好不好吃的,我做出来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她原本还想做抹茶红豆的,可惜这里没有卖抹茶粉的。 陆惜月坚持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