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 听到关门声,萧云珩撑着身子坐起来,指尖抚过包扎好的伤口,湛黑的眸子里浮动着危险。 他才到这里几天,就派人来取他的性命,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记着了! 不多时,陆惜月端着白米粥和野菜团子进屋。 “早饭就将就着吃点儿吧,中午我把你昨晚猎的兔子扒了,做个汤。”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少不得要恢复几十天。 萧云珩抬手去端碗筷,轻微的动作扯到右肩的伤口,他闷哼一声。 陆惜月叹口气,她怎么忘了,萧云珩伤的是右肩。 “这样,我端着碗吧。”她顺势往床边一坐,将勺子塞到他能动的手中。 萧云珩嘴角扯了扯,还以为她要动手喂他。 好不容易伺候着人吃完早饭,陆惜月扛着锄头准备去山上看看。 荔枝地已经清理出来,她去看过,荔枝树都长的不算粗壮,每年结的果子不多,因为地里野草多,被缠着吸收了营养,长出来的果子也小,村里的乡亲们都看不上。 小果子卖不出去就没有价值,也就没人去收。 她打算去弄点腐果杂草之类,制作些肥料出来,等到这批次过去,撒在地里养树,这样来年果子也能结的更大更多。 而且,萧云珩这身子不用药不行,夏天天热,万一化脓发炎,就麻烦了。 “这是去哪儿啊?”陆母瞧见她扛着锄头,一身脏衣服没换就要出门,忍不住问。 “去山上弄些草药回来。” “又去山上!”陆母面色一紧,“你忘了云珩是在山上受伤的了,你又要过去。” 山上猛兽横行,她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这般想着,陆母眼里就蒙上一层雾气。 “放心吧,娘。”陆惜月捉住她的手安慰着:“我不去里头,就在那下面。” 萧云珩身上的伤是利器弄出来的,陆惜月自然不会告诉陆母刺客的事,她与萧云珩商量好了,一致说是山中猛虎所伤。 陆母还是不放心,左思右想,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陆惜月没有直接开口回绝,而是笑着开口:“你要是和我一起上山了,他怎么办?” 她指向萧云珩的屋子。 陆母低下头,经她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主意。 “所以啊,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砰!”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一声响。 萧云珩站在床边,脚下是无意踢倒的凳子。 陆惜月与陆母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忙跑过去将人搀着。 “你在干什么?” 萧云珩耳尖泛红,轻咳了声,淡淡道:“没事,躺的累了,下来走走。” 陆惜月:“……” 换我躺,我不累。 陆母板着脸,显然不大赞同:“云珩啊,你还是躺着吧,免得又牵动伤口。” “我知道了。”萧云珩闷声应一句。 陆惜月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后同陆母道:“娘,你先去忙吧,我看着他。” “也好。”陆母将凳子扶起来,转身出去。 待到陆母出去,陆惜月走到他身侧:“走吧,我扶你出去。” 萧云珩愕然看她一眼。 “不是要去方便?” 萧云珩脸色倏的红了,不明白她怎么看出来的。 “我自己去。” 去净房这种事还要她一个姑娘扶,实在是不像话。 陆惜月唇角弯了弯,没想到他居然会害羞,当初在路上的时候,还刻意引诱过她,就为这一点小事害羞! 她手环着心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能走出这个房门?” 他伤的是肩不假,可身上别处还有不少伤口,更别说四肢经脉被断的伤,再加上连夜高烧,身体虚弱的很。 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听的萧云珩越发羞恼,一手按着另一只肩膀,坚持着往前走。 不过三两步,他脸色便白了许多。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覆在了他手臂上,他垂下眸子,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