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有对自己正眼相待过,她侍奉老爷,自然也无需她的优待,但回想一下,陆心柔对他人一贯大方得体,只是极少与她说话。 可能人家这个主子瞧不上她这个丫鬟吧。 兼玉想着想着,又自我哀怨起来了,但凡她出生尊贵一些,也不必这么高不成低不就。 * 心柔不知兼玉此时内心的弯弯绕绕,只跟着公爹绕过长廊,赵景山手里盘着珠串问了她一句:“方才又许诺那小丫头什么了?” “儿媳和阿茗的悄悄话,自然不能告诉爹爹。”她守口如瓶。 赵景山笑了一声,有些想抓她的手,但身后还有下人跟着,无奈只能守着安全距离。 等到了书房,让人在门外不许进来,两人走到书桌前,心柔本想坐下。 他却直接握了她手去内室,心柔偷偷笑了下,嘴上一本正经:“爹爹干什么,外面有人。” “又不做什么,你担心什么?”他语气轻松,握着她肩将她按在放了软枕的靠椅上。 又问她:“来月事了?“ “嗯。” “难受的很就要叫人看看,别撑着。”他们好几日未见了,他都不知她身体不适。赵景山坐在旁边,将她揽入怀里。 心柔身子放松了些,她前些日子因为莫须有的脚伤才请过一回郎中,不愿再劳师动众,只是低声道:“每次来前两日都要疼的,习惯了。” “那现在可还疼?”赵景山对女子身上这种私密事了解的属实不多,他发妻年轻时似乎来月信没太大反应,姨娘那边他去的少,更是不知。 但想象小儿媳面色发白的样子却是心疼,当下把她搂在怀里,温柔抚摸着她小腹。 心柔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这两日心情不佳而已,但有这坚实的臂膀依靠,她柔声道:“有一些。” “爹爹给你揉一揉,这样可好?”他一边轻柔动作一边问她。 “唔。” 力道均匀,手掌温热,不管是心理安慰还是生理安慰都好许多。 心柔靠在他怀里,想了想开口道:“爹爹知道,夫君要回来了吧。” 头顶是平稳的男声:“是。” “我......总有些担心。”心柔如实说着自己的感受,“还有些烦躁。” “近日因为这个心情不畅?”赵景山垂眸看她的表情,愁眉轻锁,今天用膳时她时而走神就是这个样子。 “嗯,爹爹,一想到要面对他我就不自在。”心柔把脸埋入了公爹怀里。 赵景山心内慨叹,人人生而自私,从前他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是对心柔充满怜惜,对儿子不满生气,现在关系变了,儿媳成了他的人,他对她更是心疼怜爱,恨不得儿子离得远远的,不要来打扰他们,更不愿她再因此受到伤害。 他对她有情,自然能感受到她的烦忧,也知道长子的叁心二意,从来不肯一心对某个人,伤害了多少真情。 两人抱在一起,赵景山沉思片刻,试探问道:“柔儿,你可愿意......与他和离?” 心柔被问的呆了一瞬,神情间有些无措,“我......我不知道。” 若说感情,她对赵烜早已没有,要说身份,她有胆子勾引公爹,甚至偶尔恶意地想让赵烜知道头顶的帽子,但却没想过和离。 赵景山知道这不容易,很快安慰她:“好,别担心,你的意愿最重要。” 心柔早已知道世道对女子的严苛,对和离的女子更是刻薄,她若是和离,难道要回娘家吗?娘家如何能容得下一个和离的女人,她更不可能再嫁给一个旁的什么人。 况且,她抬起头,想到什么,已是泫然欲泣,“爹爹劝我与他和离,然后呢,也想要离开我?” “自然不是,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只是想与你无后顾之忧地在一起。” 他垂眸亲了亲她如琉璃珠般的眼睛,低声道:“只是此事,也需从长计议。” 有缘由才能顺理成章和离,之后怎么安顿她,也要仔细斟酌,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赵景山思绪复杂,安抚她道:“暂且不要担心,自然应对就是了。也别怕,他要是对你不敬,爹爹会替你教训他。” “嗯。”心柔闷闷不乐地抱紧他。 “开心些,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苦着脸。”不再提糟心事,赵景山只想哄她开怀,上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爹爹嫌我脸苦,去找喜笑颜开的吧。”心柔不高兴道。 “哪里有那么多人可找,爹爹这些日子天天只想着你。”他说着甜言蜜语,又去啄她的唇,看她故意紧闭,用了些力气撬开齿关,捉她藏起来的小舌。 心柔被他慢条斯理同时又单刀直入的亲法逗弄的嘴角松了,笑了出来,又浑身扭动不给他继续亲,他不放弃继续亲她唇角的水液,一手连忙去按住她乱动的腰臀,“乖乖,别乱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