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走得端正不像是从前?那样摇摇晃晃的,还在头?上顶了一枚柳相惜才从老农妇手里?买回来的土鸡蛋。 鸡蛋很稳,在她头?上一动不动,双腿也很自?然,小碎步走起来有模有样,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端庄优雅了不少。 来回走了几趟,都很完美。 大家都一致称赞朱嬛嬛这套理论原来实践起来也很有效果。 顾少鸢也觉得自?己天?赋凛然,已是大成,立马兴奋地换回她的广袖大红花长裙。 但是还没?出房间,哪怕是学着刚才顶着鸡蛋绑着脚踝一般行走,还是摔了几回。 仿佛这裙子就像是什么法器一样,将她的四肢给禁锢了。 这让原本已经认为她出师了的几人有些茫然起来,连千璎都很不解,“你既然刚才能行走自?如,为什么换了裙子,反而磕磕绊绊,走两步就要摔一回?难道这比顶着鸡蛋绑着脚踝还要难?” 顾少鸢比她们更迷茫,急得不行:“我也不知啊,我就是像刚才顶着鸡蛋一样走的,可?就是会踩到裙子。” 朱嬛嬛再度提议,“那要不,你再换个短些的裙子,像是我们这样,到脚背就好了,不要这种?拽地的裙子了。” 可?是,裙子只到脚背,她还是一样摔倒。 这次是自?己绊倒自?己,自?己踩自?己的脚背,踩完左脚踩右脚,可?谓是雨露均沾。 她自?己倒是没?有放弃,周梨几人却?是开?始怀疑人生了,从来没?有觉得,原来穿裙子走路,对于一个人来说,仿若登天?一般艰难。 尤其是看她摔得都有些皮青脸肿的样子,也十分不忍心,连上官飞隽都来劝她,“少鸢姐,咱不吃这罪了好不?你以前?多好啊,你看看你现在摔成了这个样子,怕是你娘都快不认识你了,何?必呢?” 顾少鸢喘着粗气,万分不甘心,两手捏得紧紧的,“我就不信了,当年学武都没?这么费劲,我不信穿裙子走路比练武更难。” “别?证明了,你这都证明了一天?还不够?”柳相惜也来劝。 周梨则提醒她,“十二属都点卯了,钟离应该在等你了。”周梨今天?中途出去?办了两回事?,每一次回来,顾少鸢都会给自?己的惊喜。 不过这惊喜却?不是她能从善如流地穿着裙子走路,而是身上又添了伤。 积极了一天?的顾少鸢忽然有些丧气起来,“已经下午了么?”她还没?学会走路…… 一面垂头?看了看那并不怎么长的裙摆,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缘故,为什么都这样短的裙摆了自?己还是不行。 最后越想越远,心生几分悲凉之意:“如此,莫不是上天?的意思,我与顾羧果然是没?有这缘份了。”自?己都变不成他喜欢的模样。 周梨听到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想说她几句的,不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改变自?己,更不能就此迷失自?我怀疑自?我。 但是见她情绪萎靡,也不好再继续说,只过去?扶着她,“先去?将这一身衣裳换了吧。你这样子就好像要鱼到天?生飞一样,可?是鱼能到天?上飞么?” 顾少鸢垂头?丧气地摇着头?,“不可?以。”可?是这不是什么鱼想飞上天?,她就是想穿个裙子,世上那么多女人都能轻轻松松穿着裙子到处走,甚至是跑是跳,为何?自?己不能? 她不解,到了房间里?,呆呆傻傻地坐在朱嬛嬛帮忙整理过的房间里?,任由周梨给自?己脱衣裳,用?药酒擦拭各个关节上的伤,这些痛楚才像是叫她忽然回过神来。 一把?紧抓着周梨的手腕,十分认真地问:“为什么啊?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周梨给她擦拭青肿处的动作不得不就此暂时停下,用?同样认真的眼神回看她,“你能飞檐走壁,能在水里?潜那么久,我为什么不能?武功的事?情就算了,我没?从小时候学。可?是那在潜水的本事?,沿海多的人是从小刺穿耳膜的摸珠人,他们甚至都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却?还不如你,所以为什么啊?” 顾少鸢倒是十分不要脸,嘿嘿一笑:“因为我天?赋凛然啊!” 周梨见她笑,也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那就是了,你有你的天?赋,却?不能样样都拔尖,你看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全才之人,便是那些个当世大儒大家,你瞧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脱口成章,写诗赋词,可?是他们会种?地么?会煮饭么?他们甚至烧火都不会。” “额。”顾少鸢唏嘘一声,像是听进去?了一些。“也是哦,人无完人。” 但周梨要说的哪里?是什么人无完人?一把?甩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擦拭伤处,“我的意思是,这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重复的,便是子星子月兄妹俩这样的双生,那容貌你咋看一模一样,但仔细瞧也是千差万别?,人也一样,若是人人都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