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篦轻轻打了她一下,“你这婢子,可不知你的嘴皮子这般厉害!” 冬葵笑了笑,“白苏教我的。” “他虽是孤儿,但从小跟着大人长大,大人教会他许多东西,这些人生大道理看似简单,其实都是他的人生阅历吧……” 冬葵眼神有些涣散,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扬起淡淡笑意。 沈青枝“啧”了一声,嫌弃地?耸了耸肩膀。 “小姐,你这是什么?表依誮情?”冬葵嘟嘟嘴,睨了她一眼。 “大概是春天到了?”沈青枝笑道。 “小姐!我没?有发.春!” “哦,不打自招!”沈青枝心?情明?显轻松起来,连些玩笑话都说出来了。 冬葵起身?,双手插在腰间,气鼓鼓地?看着她,“小姐,我没?有喜欢他!” “我有说你喜欢他吗?”沈青枝有些好笑。 “小姐,你学坏了!”小丫头气得一双大眼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羞愤。 “我可什么?也没?说……”沈青枝笑得明?艳,恰巧一束午后的阳光自窗的缝隙里,照了进来,正好落在她纤细的身?子上,楚腰卫鬓,美得妖娆且明?媚,让人挪不开眼。 风吹动,那扇木窗被彻底吹开。 江聿修走至窗前时,便瞧见美人明?媚张扬的微笑。 灿烂动人,像是一朵明?艳艳的海.棠花。 “大人,看什么?呢?这么?专注?”白苏不合时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江聿修挡住了他向?前的脚步,左手升起朝后摆了摆,白苏立马领悟过来,停下了脚步,转身?离去。 他想,这里大概是用不着他了。 他再留下,也是被伤害的份。 这扬州,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走得了。 不知他家大人速度如何? 是速战速决,还是吞吞吐吐。 总归累的是他们这下手下的,又要?去飞鸽传信,让人家再多等一日了。 * 沈青枝向?来身?上有股子柔弱美,像是细柳不看一折。 但是方才?那笑容,却是他没?见过的明?媚动人。 又多了几丝活力。 他心?口到此刻都跳得飞快,视线落在美人纤细的腰间。 沈青枝方才?从榻上起来后,换了一件鹅黄上衫齐胸襦裙,未佩戴任何饰品,但仍旧美得脱俗。 因着笑意,那雪白丰满之处若隐若现,甚至于?轻颤了下。 但男人的目光却未落在那处,他盯上了她的腰窝。 明?明?被衣裳遮住,却仍可见那处的妖娆。 莫名,一股火气涌来上来,但他却深深压制了下去。 “小姐,快看。” 正和冬葵打闹的沈青枝,抬眸看向?窗外,便瞧见男人清冷如玉的脸,霎那间,她收拾好情绪。 双手纠缠住粉色披帛,她迎上男人淡漠的目光,却是很快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情.欲。 她愣了愣,倏然间,羞红了脸。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裙子,顷刻间,想起李莺画说她招摇的事。 这大热天,难道让她里头再裹一层吗? 她就长这样,刻意束缚,只会折磨她自己。 但是这衣裳轻薄,此刻在男人灼灼目光中,她觉着自己像是不着寸缕似的,任他欣赏。 她忙瞪男人一眼,颦了颦眉,“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看什么?呢?” 江聿修本来没?盯着那看的,这下却是光明?正大看了眼,“看美人。” 话落,屋子里一片寂静。 冬葵捂嘴笑了笑,忙调侃似得看了一眼沈青枝,便朝着江聿修微微行了礼,悄悄从两?人身?边走过。 待至冬葵出去后,江聿修走至屋内,将门关上。 沈青枝捂着胸口,紧张兮兮地?看着男人,“光天化日,大人为何关门?” 江聿修挑挑眉,“自是光明?正大欣赏美人……” 他用口型轻轻说出那两?字。 “苏匈”沈青枝脸一红,忙羞愧地?转身?,却是身?子被男人轻轻搂在怀里,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旁,沈青枝忙用力挣扎了下,“大人方才?还推开我,这怎么?又像蜘蛛似的缠了上来?” 江聿修笑了笑,“哪有将夫君比作蜘蛛的?” 他伸手捻了捻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笑意,“可是生气了?” 沈青枝撇过脸不理他,“大人不是不爱碰我吗?不是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吗?现在还缠上来做什么??” “方才?是有急报,关乎陈年旧案,为此,吾与大理寺卿苦恼多年,方才?有些激动。”他徐徐开口。 可这话落在沈青枝耳中,却是,吾心?上人至今下落不明?,来了消息,有些激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