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吓得一个劲儿的点头,哈着腰往那院子跑去寻人。 不一会儿功夫,沈青枝在冬葵的搀扶下徐徐走来,她生得娇美,一件单薄的白玉兰刺绣纱裙,朴素无?华,但穿在她身上,却是?比沈青灵身上那件鹅黄色袄裙还要亮眼。 纵然黄色在大京是?禁色,但还是?有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傲慢无?礼,猖狂至极,冒着险儿的穿。 比起?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那小皇帝其实也没什么权势。 但那红色,却是?正?儿八经的无?人敢穿,从前,还有人敢成亲时穿,现下,首辅大人只手遮天,红色已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上次,沈青灵故意?赏给沈青枝的红色丝绸锦缎,也是?想羞辱她,却不曾想,那首辅大人竟对她包容之极。 上次百花宴沈青灵只远远看了一眼,便起?了妒心。 后来知晓她竟入住堤柳街,更是?气得将屋里头的名贵瓷器都摔得稀烂。 她恼火,她嫉妒,她恨不得将那庶妹的脸撕烂。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首辅大人的青睐,虽说她是?去做女?先生的,但沈青灵还是?觉得那四?妹妹不配。 甚至,她不配得到首辅大人一个眼神的注视。 思及此,沈青灵的眸里闪过一丝熊熊烈火,她甩了甩衣袖,桌上头,丫鬟精心嗑好的瓜子仁尽数甩落在地,她起?身,走至沈青枝面前,高昂的扬起?下巴,张扬猖獗地瞪着她,“四?妹妹,这段日子乐不思蜀了啊?” 沈青枝没像从前一样,怯弱地颤着身子。 这次不知是?不是?她知有人替她撑腰的因故,还是?要回扬州的缘故,她竟淡漠地笑?了笑?。 冬葵也学着木佟,给她端来一张木椅,搀扶着沈青枝坐下。 沈青枝模样生得俊,这仪态亦是?端庄大方,轻移莲步间,那柔软纤细的身子,竟是?袅袅婷婷,摇曳生姿。 沈青灵盯着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气得牙痒痒的。 方要发作,便被身边的大丫鬟扯了扯袖子,“小姐,切勿动?怒,给那姑娘留下话柄,您先坐会儿。” 这大丫鬟是?个机灵的,平日里没老替她出谋划策,口齿伶俐不说,颇为有勇有谋,沈青灵听完,忙忍住这口气,坐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这柔弱不堪的庶女?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她方坐下,冬葵便端来一杯花茶递给她。 那茉莉飘在水面,清澈见底的茶汤,看上去尤为香甜。 好啊,这三妹妹颇有心机,定是?给她端来杯下过药的茶水。 她轻嗤一声,将那茶推至一旁,“我这有茶,不需多此一举。” 沈青枝接过同样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掀开茶盖吹了吹,她轻笑?了声,“姐姐不喝放那吧,我看姐姐近来脸色发暗,眼圈也微微暗沉,定是?精神气儿不足,心头烦闷吧,这茉莉花茶可行?气开郁,提神醒脑,美容养颜,姐姐不喝便搁那吧,总归是?要浪费了的。” 那沈青灵一听这话,眸子眨了眨,乍听有这般功效,她不禁想起?那曾经满脸是?痘,却被沈青枝一剂良方医好的曾游艺,不禁有些心动?。 她试探性地望了眼她最为信赖的大丫鬟,直至木佟用银针试了试那茶水,待至银针颜色未变,她才放下心来端起?那花茶喝了口,温热的茶水萦绕在唇齿间,满是?馥郁芳香。 “姐姐这是?做了什么心虚事儿,竟连一杯茶水都不敢喝了?” 沈青枝端着那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眉眼间哪还有一丝怯弱,竟端庄优雅得像大家闺秀。 沈青灵忙在心里说了句“呸”,就?她还大家闺秀,一个整日抛头露面,勾引男人的绣花枕头罢了。 “四?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