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帝王:“你倒是对以后的自己极狠。” 扶川:“既是时间掌控者,当知晓光阴如流水,人总是会变的,没人能确保昨日的自己跟明日的自己还是同一个人。” 她在铺垫了。 帝王:“那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看看,反正以你这个说法,打的也不是你自己,有何关系。” 钓鱼佬果然不好洗脑。 难对付。 扶川:“……” 她默了一声,道:“但打的那一个凰时镜一定属于那一刻的陛下您,打她就等于打您,不是吗?” “属于孤?” 帝王反问:“这是你一贯的认知?” 扶川:“自然,臣下什么时候骗过陛下您?” 帝王:“那现在的你,是否属于现在的孤?” 一句话,气氛忽然寂静。 往日喧嚣,今日寂静,唯有青湖水面有远处鱼儿跃尾画涟漪。 扶川的目光从那一尾鱼画出的涟漪飘回,落在帝王手握鱼竿垂线湖面的位置看去,看到了下面的鱼钩连鱼饵都没放。 她在安静后,说:“万里江山,大事小事,若有帝王所驱,盖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凰时镜也自然在其中,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是凰时镜,不是“我”。 擅长时间跟心术的两人在某些思维上诡辩的弧度太过相思,这种隐晦的辩论跟试探注定充满不在规章中的狡诈。 好像没有必要。 “上来。” “什么?” 帝王:“到孤身边来。” 方便杀猪吗? 扶川垂眸,犹豫了几秒,还是跨过台阶,上去了,站在这人身边微后一点的地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鱼篓里……还是空空如也。 没看到杀猪刀。 “不问为何让你上来?” “臣下说过了,陛下您吩咐了,自会听从,不需要理由。” “因为权力。” “对。” 帝王:“因为孤是帝王,这个权力属于我,让你上来就得上来。” “总有一天,它也可以属于你。” 他跳过了试探的阶段,直接准备进入诱惑状态。 这倒是跟她一样,好像…… 扶川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猜错了帝王目前好像无心杀她的样子,似乎想着想诱惑她。 以权力诱惑。 谁说没有鱼饵,这就是鱼饵。 她进了这人钓鱼的范围。 扶川若有所思:“真的?” 帝王:“自然。” 扶川:“包括让您下去?” 帝王大概没想到,有些错愕,转头看她,却见这人不愿意干站着,拿了椅子坐在他身边,因为弯腰,一头青丝微垂肩,一缕缕的,撩碰了微折的细腰。 他收回目光,转过脸。 她不喜欢这个话题,就状似顽劣地以下犯上,似乎笃定自己不会罚她。 “孤好像没让你坐下。” 扶川垂首拨动着鱼篓,查看它的编织法,思索中,坚定且稳定道:“您是帝王,世间无人能让您仰视。” “臣下也不值得。” “这也有罪么?” 帝王沉默了,然后幽幽问:“那谁值得你仰视?” 她回避诱饵,就等于拒绝了。 他的眼神大概有了变化,连语气也冷了几分。 开始了…… 帝王是不允许被人拒绝的。 一旦被拒绝,就开始准备问罪了。 扶川知道最难的阶段来了,她看着略转阴的天色,似有暴雨的前奏,微微皱眉,却是很快舒眉,轻缓道:“宇宙万象。” 她的本心是突破宇宙桎梏,回归原始世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