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送到这儿了。”万文东把温恂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 “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虞幼真很感激他,她原先和万文东不熟, 这几天办婚礼两人的交集变多, 在敬酒时万文东这个好兄弟还会帮温恂之挡挡酒,要不然温恂之只会醉得更厉害 。 她说:“嗯嗯嗯, 谢谢万总。” 万文东一听?他这称呼,便看着她笑了起来:“幼真,你这也太?客气了。你都和恂之结婚了,咱们就是好朋友了。好朋友之间还叫万总呢?叫我?万文东或者文东都行?。” 虞幼真便也笑,她从善如?流地改口:“谢谢文东哥。” 万文东听?这称呼, “哎”了一声?,笑道:“这才对嘛。” 时?候也不早了,虞幼真回头望了望醉倒的温恂之, 说:“那?文东哥,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情就再?联系?” 万文东笑着说:“好,回到后报个平安。” 虞幼真笑着应下, 万文东后退了一步,帮他们把车门合上。 正?当虞幼真关上车窗,准备吩咐司机开车时?,万文东在外面又叫了她一声?。 虞幼真看到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沉凝,她把车窗摇下来,问:“怎么啦?文东哥?” 万文东沉默了片刻,没说话。这倒让虞幼真感觉到有些不习惯,这两天的交集让她多少了解一些万文东的个性,他是一个善于交际的、外向的人,现在他忽然换了这么一张严肃的脸,倒让她也下意识认真起来。 他没开口,虞幼真也不催他,只耐心地等着。 过了会儿,万文东像是想清楚该怎么开口了,他慢慢说道:“这个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这几天,作为恂之的朋友,真的很感谢你。” 虞幼真愣了一下,他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些?正?在思索应该怎么回应时?,她又听?见万文东继续说道: “前些天你让我?换酒,我?真的是意外,又为恂之感到高兴。我?在那?之前其实?也是拦过他的,但他没听?,他跟我?说,这样的场合不喝不敬重。 “可是这家伙的胃也是真的不好,因为早些年……你也知道的,他不得已要需要出去应酬,没日没夜地应酬。那?会还有人故意刁难他,很乐意看到这样高高在上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有志时?穷困,狼狈潦倒的一日,非逼着他饮酒,后面喝得太?凶把胃喝坏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的人,所以幼真你可能不知道……” 虞幼真沉默地听?着,她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话音微顿,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继续往下说,良久,才又郑重道:“其实?还有些话,我?也想和你一起说了,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这些话我?来说更不合适了。总之,我?只想说,幼真,你对恂之来说真的非常重要,谢谢你照顾他。” 虞幼真笑了笑,语气诚恳地说:“他是我?先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万文东望着她,也笑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他想,他可能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因为温恂之是她的先生,所以她理所应当会去做这些事情,这是她的份内之事。 那?么,倘若换一位先生,是不是也可以因为先生这个身份对其他人也这样好呢? 万文东不知道。 但他了解温恂之,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在回家的路上,温恂之一路睡得很熟。虞幼真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车子在公路上飞驰,车窗外漏进?来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一明?一暗相?互交替。 他睡着了,很安静。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 他的手撑在额角,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在沉思;脸色很白,眼睛安静地阖着,长长的眼睫盖住那?一双素来平静深邃的眼睛;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她发现,就算是在熟睡的时?候,他的眉头也是微微皱着的。 他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为什么在睡着之后,眉头还是皱着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