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会好的。”我鼓励她。 “要开场了。”邢露看着我们身后,从手拿包里挑出票,“虽然我是地主,这可是偶然碰见,就不请你们吃饭了。散了我可不会等你们。” “回头专门聚一次吧。” “好。” 邢露径直走进检票口,我望着她走进去,有种望女成凤的奇怪骄傲感。 但洹载显然不这么想。 他没等我,先我一步进门了。 我追着他走进门。 我们落座。 他还是一副礼貌优雅的样子,穿着赞助商量身定制的西服,贵气逼人,引得附近的小姑娘们频频侧目。但他目不斜视,直直望着舞台中央。 目不斜视。 完全不看我。 我很无奈地得出结论:完了,吃醋了。 我想碰他的手,他立刻从扶手上拿开,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我斟酌着词语想叫他,被他冷淡地回答:“看乐团,别看我。” 性别相同,还是名人的不方便之处就是,我现在很想亲吻他,让他别生气。 但我不能这样。 在外面,就是没办法。 落座就位,音乐缓缓升起,我听的心思都没了,低着头想回酒店怎么安抚他。沉思的当儿,脑门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我扭头看到洹载的手,和他认真的眼睛。 “别发呆了。看乐器合奏,看听声部和曲调,想象,你现在就坐在电脑的编曲软件前,站在指挥的位置,发号施令。” 我这才回神,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乐器独奏,乐器合奏,渐强,渐弱,颤音,乃至于暂停的休止符…… 鼓部门,弦乐部门,人声部门,音效部门,嫁接不同分段的桥…… “我明白了。” 我握住洹载的胳膊,笑着说。 洹载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点头。 在灯火璀璨的音乐厅,他的表情却那么认真,带着一丝落寞。 灯光真亮啊,亮到没有一丝阴影,亮到我没法牵他的手。 舞台也是很亮的。 但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光。 音乐会结束,我急切地拉着洹载走出门,想早点回去。 出口很窄,人流却很多,我们只能在人群里默默走着。 突然一个金发女孩拍了拍洹载,我和他一起望过去,那女孩用英文说:“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好直接。 是我做不到的直接。 难受感更深一层,我低下头看着脚尖,听到洹载说:“抱歉,我有另一半。” “好遗憾啊。但你真的很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