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咋样。你看看洹载的歌,比不过……” 安然突然凑近屏幕,可爱秀气的脸放大数倍,小声问:“你们复合了吗?” “嗯。我追他。”我肯定道。 “怪不得,《白日梦》那么甜,跟《许愿》比简直是极与极。” 安然滔滔不绝跨着白日梦和许愿的编曲结构多么巧夺天工,我内心却是,完了,我一首都没听过。只好无比敷衍地嗯嗯啊啊。 “……总之,我是不觉得洹载哥有在给你代笔,毕竟,哥你的还是结构太简单了。任何一个科班都能听出来的吧。”安然肯定道。 “你们作曲系的是在歌里塞了什么暗号吗?”我哭笑不得。 “怎么说呢,音乐也有规律,每个人的特色就在规律之中。像外国那个制作人喜欢在歌里写jyp,容嫣前辈喜欢转调,洹载哥的特色是某个音节轻微跨半调再回去。我该怎么加个人特色在专辑里,我还没想好……” 安然说着就随手一捞,一把吉他就跨进怀里。我想起粉丝评论“吉他才是安然本体”,乐出来。 专注可能是音乐人的通病,我签着字,安然忘了视频通话一样,自顾自地拨起吉他,随口哼唱。直到我签完一摞,安然爸妈叫他吃饭,我俩才挂了电话。 下一个电话是跟父母的。 冯纯先给他爸妈打完电话,我也跟着打招呼,招呼都打完,才轮到我爸妈。 也不是我不想打,是打了三波没人接,签名照塞到箱子里,箱子被快递拿走,看完新闻联播,春节晚会都快开始,我们仨年夜饭都到了,我爸才终于打了过来。 背景,我家。 老吴穿着几十年不变的蓝白格子睡衣,横肉满脸,鼻孔直怼镜头,说的话怎么听怎么怪:“哟这不是吴樾大明星嘛,咋会往家里打电话啦?” 优雅的老白女士挤进视频里,围裙都没解:“儿啊,吃了吗?” 我把一桌子年夜饭拍给他们,连带冯纯、王军和全屋:“吃着呢。” 老吴:“冯纯还在啊?” 喝着果汁的冯纯一噎,笑得老老实实:“叔叔阿姨过年好。” 老白:“那个是谁啊?” 王军坐得板板正正的:“两位过年好。” 老白和老吴对视一眼,老白沉重地问:“你有冯纯一个还不够啊?” “?” 好像哪里不对,我还是回复:“不然呢?一个人不够啊,很累啊,多找几个换着来嘛。” 老白老吴再次对视一眼,摇摇头。气氛更奇怪了。 老吴直嚷:“还有事吗?没事我和你妈就吃饭了,一会儿还要去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拜年呢。” “噢,帮我也问候一下,我明年就回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