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性质。但我和你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有什么其他好聊的?” 程诺文努力消化普通同事四个字,未果,缓缓问:“做可以好好相处的同事,也不行吗?” 要命了。丁昭笑一声:“程诺文,你有时自信起来真挺盲目的,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能和你好好相处。” 他眼神转冷:“还是说,你觉得帮过我一次,我就要像过去那样,摔得再疼,都要先跑过来给你摇尾巴,对你感恩戴德?” “……我没这么想。” 那天kate传来方案,他看过,沉默许久,问这个洞察是不是丁昭的想法。 收到肯定答复后,心中涌上许多情绪。的确是丁昭会想出来的东西,或者说,那是只有经历过一切的丁昭才能走到的方向。 以前他总认为丁昭需要被照顾、引导。而自己在那个教育者的位置待得太久,接受仰望的目光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习惯丁昭依赖他,万事都与他分享,乖乖等他发出一句赞赏或是关注的一瞥。 他不是一只狗,想起来就摸摸、逗逗。心性最坚定的人,跌倒后爬起,从来都是靠自己。 那份方案做得太好,好到不该成为下三流勾当里的炮灰。丁昭那么倔,肯定憋住一口气,想要赢。许方纶爱使手段,同样过于自大,认为co2一定会输。 所以他拉下面子,四处拜托人牵线,用尽资源只为给丁昭提供一个能公平比试的机会。他相信以丁昭现在的能力,他不会输。 “因为你想赢,你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想帮你。” 丁昭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乐了。片刻后,他直视程诺文:“uee这个比稿,即便没有你去周旋,我也能用方案说话,就算客户不选我们,我也不觉得自己输。可能在你看来,人只有不断地赢才有勇气继续面对自己,但我不是。” 程诺文木然,他张嘴,却说不出话。十几页的deck,各种不同方式,最终得出的却是相同结果:缺少丁昭的生活,一刻都令他无法忍受。 “对不起。” 肩膀无法舒展,他以窘迫的姿势坐在塑料椅上,“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错,我知道现在对你道歉,你会觉得太迟——” “半年多了,你只能想出这个程度吗?” 丁昭打断他。自己不是神父,没必要听别人迟到的忏悔。他平静道:“你以前总说我笨,但程诺文,说到感情,你真是弱智。” 他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你还是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两人相对。程诺文逐渐收起情绪,他默然,紧紧闭着嘴,一字不发。丁昭轻轻叹气,问你还吃吗,不吃我打包了,然后喊来老板,说帮我结账,再给我两个打包盒。 收拾完,丁昭说我先走了,现在这个点还有地铁坐,你刚说你开车?早点回吧,再晚高架封路了。 普通同事的对话,再无半句关怀。 老板来擦桌子,顺便收走未开的啤酒。他见程诺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想抬高声音赶人,却见这位穿着三件套下苍蝇馆子、神情始终淡淡的客人屈起手,一头埋进双臂之间,让他莫名想起街上看到过的那些面对红绿灯发愣的小孩。迷路了,兜兜转转找不到该往哪个路口,就蹲下,抱着膝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心口决堤时,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拥有过再失去,不如从来不要拥有。 第84章 坏教训(3) 丁昭回家时经过二楼,敲两下门,想看郝思加在不在。 等了半分钟,里面仍旧没有反应。他往楼上走,发信息问对方:你没事吧? uee比稿时期,郝思加罕见熬夜。丁昭问他干嘛加班加那么狠,朋友摘下耳机,怪他,说还不是你?其他的创意我才懒得打磨那么多次。 再补一句,不想回家。 白睿德那部轿跑有段时间没开到他们楼下了,偶尔问起,郝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