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家人来说,养子的存在不外乎是来分一份羹的。 上回买房时就意外听见过那份羹已经被吞了。 既然是去世的时家主立的遗嘱,那必然是有法律效力,在他们眼里养子是没有上过大学,恋爱脑把读书机会让给了凤凰男齐衡,读完高中就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觉得养了个愚蠢,根本不会懂这些。 别说法律了,估计连时家主留了两千万给他都不知道。 可这怎么会是分家产,分明就是对养子为了救他而死去的父亲作出的补偿,也就是这是养子应得的,不是白拿的钱。 那他今晚得把两千万拿回来。 时序面带微笑的拦上老妇人的肩膀:“别担心,陆文州对我很好,应有尽有。” 老妇人见时序笑得那么漂亮,满目慈爱摸摸这张小脸,更是感慨:“看到你这小苦瓜终于笑了李奶奶我也是放心了,疼你就好,你那么乖就应该被人疼爱的,想你爸在的时候你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他知道他走后你被欺负成那样……”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立刻换话题:“不聊那些了,那位陆先生脾气可好?听说他好凶的,不会家暴吧?” 时序一边回答:“他不凶,挺好的。”说着察觉到老妇人奇怪的话题转移,被欺负?养子究竟是被怎么欺负过? 他记得女同事跟他讲过的,时家这兄弟对他都不好,欺辱关小黑屋,难不成还有拳打脚踢不给吃饭那种情节? 就在老妇人李奶奶带他从车库门走进别墅主客厅。 别墅的面积不小,看起来也有些年份了,很有九十年代的那种港式建筑风格,典雅大气的红棕色,很气派。 但是……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时序感觉到心跳明显的急促加速,就从他迈入这间屋开始,从脚底上涌的寒意,那种强烈的排斥,厌恶,抵触,恐惧的情绪全部上涌,这不是他的反应,毕竟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别墅,有反应的是养子。 “来小序,我们先洗个手吧,夫人他们已经在客厅了。”李奶奶拉着时序走进厕所。 时序猝然握住厕所门框,他站住没有动,胸膛上下起伏,盯着这个洗手间,仿佛里头有什么洪水猛兽,非常抵触和……反胃。 对,反胃。 脑海里闪过转瞬即逝的画面,完全无法捕捉。 【……不要,时宴哲,不要,我求你了……】 【时序,你长得那么漂亮不就是用来玩的吗,我碰你一下怎么了。】 他用力握着门框,脸色因反胃感有些泛白,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那个干净的马桶,抓着门框的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用洗手。” 李奶奶愣愣看向时序:“什么?” 时序收回视线,放下手,笑道:“我用不惯这里的水,带了湿纸巾。” 等会亲自擦给他们看。 敢这样欺负养子,看他不掀桌子,今晚要不回那两千万他跟陆文州姓。 李奶奶看着身旁的青年,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只会害怕躲起来哭的孩子吗…… 此时客厅里,这一家人已经坐好。 时宴辞看见时序走了进来,立刻站起身,微笑的迎上去:“小序,你终于肯回家了。”说完看了眼时母。 时母不甘不愿的露出假笑:“是啊,虽然今天是你大哥生日,但今晚还是让李奶奶做了你喜欢的菜,难得回家一趟,看你大哥对你多好。” 时宴洛见时序两手空空的来,皱巴着脸,小声嘟囔:“……连个礼物都没带,真是没礼数。” 时宴哲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侧眸盯着进来的时序,眼神轻佻,打量时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转动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