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嚣张的话都敢说。 但教授乐意吗?这荒郊野岭的,就一拥挤狭小的帐篷,硬件条件太差。 进度条这东西,要两个人一起往后拉才行。 而且……宋拂之烦躁地抹去眼前的泡沫。 那些话不经过思考就说出口了,宋拂之现在被水冲得清醒几分,意识到其实自己也还没完全准备好。 他一向是理智的,今晚却不太理智。 宋拂之想,他好像还是不太适合当主动方。 老毛病,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做不出什么过激的冲动行为,稍微多斟酌两秒就容易打退堂鼓。 宋拂之心想幸好他刚刚只是亲了一下,没做出什么更离谱的。 拼了睡袋就拼了吧,大不了就抱着纯睡一晚上。他们结婚之后不天天睡一张床吗,这个他熟。 宋拂之思绪混乱地洗完一顿澡,拉开门,发现时章还靠在外面等他。 “你没先回去?”宋拂之问。 时章:“等你一起。” 回程路上,宋拂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时章在黑暗中牵住了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的掌心,让人感觉安全。 时章说:“帐篷保温性不好,夜晚会有点冷。” 宋拂之:“睡袋够吗?” “够的。”时章说,“而且我们睡一起的话就还好。” “因为我体温高。” 他这么一提宋拂之又紧张了,教授果然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 宋拂之有点犹豫:“其实,我……” “嘶!” 话还没说完,宋拂之感到侧腰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皱着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时章很快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宋拂之:“撞到东西了。” 夜晚太黑,手电筒一直照着脚下的路,宋拂之就没注意旁边。 这会儿一看,草坪上立着几张石桌子,像那种野外吧台,白天游客们还在这儿吃东西来着。 刚刚宋拂之没注意,直接撞上了桌沿。 时章拧眉:“疼吗?” 其实是疼的,但缓一会儿就好了。 宋拂之说:“还好。” “回去我看一下。”时章说,“估计得青了,要上药。” “不会的。”宋拂之特自信地说,“我皮挺糙的,淤青都看不太出来。” 时章:“还是得看看。” 回到营地,畅安一家三口正在往帐篷里钻。 宋拂之朝他们挥手:“准备睡了吗?” 小羽甜甜地笑出两个小酒窝:“是的,宋叔叔晚安!” 时章问了句:“钟子颜他们去洗了吗?” “还没呢。”欧阳希朝他们帐篷的方向努努嘴,“里头。” 宋拂之和时章默契地没靠近钟子颜的帐篷,只冲着那个方向喊了句:“别忘了洗澡,现在人少些了。” 钟子颜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知道了!” 三家的帐篷是这么排的,从左往右,分别是时章、钟子颜、欧阳希。 时章他们路过钟子颜的帐篷,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两只睡袋安安静静等躺在里头,看着很柔软。 时章却没下手拼睡袋,而是轻轻拍了一下宋拂之,语气温和:“我看一下。” “真没事儿。”宋拂之说。 时章看着他,突然笑了:“不是要和我一起睡觉的吗,现在看都不让看?” 宋拂之“靠”了一声:“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撞到的地方是腰,倒也没什么看不得的。 “那你看吧。”宋拂之妥协,大方地把衣摆撩了起来,露出一段紧实漂亮的腰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