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这位是时章,时教授,在咱们植物学这块儿贡献了很多科研成果,在好几篇知名期刊上都发了论文,国际有名。” 这是正正经经的科研大佬,指不定十几年后这位就要拿诺贝尔了,老周和年级主任忙迎上去,殷切地和时章握手,嘴上说着“太厉害了”,“您好您好”,“有幸见到这么重量级的学者”。 “真不是,和学者们比,我懂得太少。” 时章这话真不是谦虚,比他天才的人多太多,而且科研哪有什么尽头,世界是探索不完的,人在大自然面前轻如鸿毛,谈何重量。 宋拂之一直站在旁边没讲话,老周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悄声说:“老宋,愣什么呢,不跟教授打个招呼?” 两边老师们的目光都投到宋拂之身上,连时教授也那样轻飘飘地看着他,显然没有主动讲话的打算。 本来宋拂之有一丁点的犹豫,要不要在大家面前介绍他们的伴侣关系,但现在看来,应该不合适,时教授也不需要。 宋拂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左手的戒指,转而向时章伸出干净的右手,礼貌道:“时教授好,我是附中的宋拂之,这些孩子们的班主任。” “宋老师。” 时教授语气淡然地喊他,弯了弯嘴角,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您好。” 两只手握了握,时章掌心很烫,温度高得不正常。 时章利落地抽回手,转向学生们:“咱们继续。小朋友们可以跟着哥哥姐姐一起观察植物,遇到不认识的随时来问我。” 学生们四散开来,时教授慢慢地走来走去,被学生拦下来,他就详细地介绍那个植物和观察方法。 宋拂之站在树荫下,看着时教授垂眸讲解的侧脸,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很有魅力。 不知什么时候,很有魅力的教授就晃悠到了宋拂之身边,驻足。 “宋老师知道这是什么树吗?”时章问。 树的名牌挂在树干另一边,被挡住了。 宋拂之望了望,树形高大,羽毛般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晃动,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树。 “不太知道。”宋拂之老实道。 两人的身影被茂盛的树冠遮掩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们都在另一边,像隔着一道影影绰绰的屏风。 “宋老师什么时候知道要来大学参观的?”时教授又问。 宋拂之想了想:“上周。” 时章再问:“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宋拂之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发现,教授好像是有点生气。 没等宋拂之给出解释,时章便擦身而过。 教授好像真的只是路过这位高中教师,和他随意聊了两句。 时教授很快被别的学生叫走,那边围了一大圈学生,有大学生也有高中的孩子。 宋拂之踌躇两秒,跟了过去。 “教授,您之前教我们的植物科学画,全班人都没画出来,我们简单教了一下,这个小妹妹就画得好好。” 被围在中间的是姚欣欣,她拿着哥哥姐姐借给她的铅笔和记录板,白纸上轻巧地勾勒了一株植物的样子。 时章看了看:“画得真好。” 大学生们含泪抚掌:“天赋啊,这就是天赋。” 小姑娘毕竟没上过课,画得再好也有不足,时教授道:“植物科学画既要美,也要客观,你这幅画更像艺术写生。我们一般用平行线绘图,用线条的粗细和顿挫表现植物的质感,有时也会采用打点法,这都和美术写生挺不一样。” 姚欣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