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个男公关,但我也嫉恶如仇的。”赖雄基自嘲道。 “你能举几个例子吗?”戴瑶问道,“你们都是大学同学。” “当然,我唯一愿意义务劳动的就是揭他的老底。”赖雄基说道,“先说个最简单的,他为了拿奖学金,不让别人的分数超过他,把老师给同学们的考试提纲眯下来了。我们知道他家里穷,穷不是原罪,比他穷的有很多,为什么别人不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所以这件事让你记恨了二十多年?”戴瑶问道。 “我就猜到你们会觉得我小题大做。”赖雄基冷笑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们他杀过人,是个杀人犯呢?” “杀人了?”戴瑶和祁亮一齐问道。 “二十年前,在那个什么公园,他杀了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赖雄基说道,“但是,因为他特别会装无辜,警察又没找到证据,竟然让他逃脱了法律制裁,但我们都知道就是他。” “你觉得调查结果有问题?”戴瑶问道。 “有问题?”赖雄基冷哼一声,“失足落水,意外死亡。那个女同学是我们学院的游泳冠军,她能淹死吗?” “你刚才说是什么公园?”祁亮问道。 “什么河?” “中湖公园?” “对!”赖雄基忽然愣住了,“你们怎么知道?” 祁亮和戴瑶也震惊了。祁亮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宋一星是凶手?” “他那天晚上手机一直关机,也找不到人,这个所有人都能作证。”赖雄基说道,“还有他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是这么说吧,他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 “谁给他做的证?” “谁?当然就是他老板,胡龙龙啊。” “他怎么作证的?”祁亮问道。 “胡龙龙说,当天晚上他和宋一星在食堂走廊通宵复习功课。”赖雄基一字一顿地说道。 戴瑶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不是我知道,是所有人都知道。”赖雄基冷笑了几声,“胡龙龙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他从来不学习,更不可能在食堂走廊里学习。否则他也不至于连个毕业证都混不到了。” “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那个女记者?”祁亮问道。 “当然!她被宋一星骗得太深了,我必须得点醒她,让她知道她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赖雄基有些激动,“我一看到她替这个杀人犯说话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生气。” 祁亮和戴瑶并排坐在脏兮兮的饭桌旁边。小饭馆里烟气缭绕,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 谢征穿着一件灰色外套进来,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过来坐下。戴瑶把一个纸口袋从桌面上递过来,谢征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件超轻羽绒服。 “换上!” 谢征本来不想换,但是架不住戴瑶瞪眼,于是不情愿地换上,还挺合身。 “我这岁数不合适吧。”他拍了拍蓬松的面料,为难地说道。 “不许脱!赶紧把你那衣服收起来,说正事了。”戴瑶说道,“我们要查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谢征立刻严肃起来,说道:“我问了,还真有这么个事儿。二十年前,一个女大学生在中湖公园淹死了。” “这个案子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按照意外死亡结的,所以是永内派出所出的手续。”谢征说道,“但是手续里有一张崇文支队的刑事调查结论。”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大份羊肉锅仔,戴瑶给谢征盛了一碗。 “有笔录吗?” “笔录?”谢征愣了一下,“当年还做过笔录吗?” “我们了解的情况是做了笔录,而且做了很多人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