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祁亮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带着电击棒?你在等什么人?” “我头疼……”吕国杰闭上眼睛。 “前天白天你在东湖公园刷漆,晚上去哪了?”祁亮不经意间抛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吕国杰明显抖了一下,被子下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那是手铐和病床的金属护栏碰撞的声音。 “我回家了。” “你没回家。”祁亮立刻戳穿了他。 “不信你问我妈。”吕国杰喊了起来。 越是心虚的人越爱喊,以为这样就能震慑住别人。可他不知道,他越喊别人就越看穿他的心虚。 “你妈死了。”戴瑶忽然开口。 吕国杰愣住了,一时没搞清楚这个女人是在骂自己还是在说什么屁话。 “你聋了吗?”戴瑶俯视着吕国杰的脸,“你妈死了。” “你才妈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吕国杰瞪着眼睛吼道,但失去门牙的嘴让他的吼叫更像是皮球在泄气。 “你妈叫韦丽莎,昨天晚上被发现死在了桥洞里。”祁亮轻松盖过了他的声音,“现在法医正在给她做尸检,但确认是被杀了。” 吕国杰被这个消息打蒙了,他张着空洞的嘴巴,就像一条被串在签子上的黄花鱼。 “如果你想尽快破案就配合我们。”祁亮继续说道,“我们认为你妈被杀和你被打是有关联的。但是你……”祁亮从椅子上拿起一张纸晃了晃,“你说你不认识打你的人,所以我们要帮你回忆一下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可能惹到谁。” 吕国杰的嘴巴开始颤抖,越来越快,终于吼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干!” 祁亮快步走到床边,拿出林珑的照片,放在吕国杰的眼前,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我……”吕国杰愣了一下,忽然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打我那个男的就是她爸爸!你们快去抓他!” “前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祁亮又问了一遍。 “你们快去抓他!快去抓他!”吕国杰看向戴瑶,歇斯底里地喊着。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祁亮问道。 “快去抓他!抓他!抓他!”吕国杰嚎啕大哭起来,“抓他啊……” “我们为什么要抓他?” “你……丫是傻逼吗?”吕国杰嚎得喘不上气来,“他杀了我妈!” “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祁亮追问道。 “就是他干的!” “他为什么要杀你妈?”祁亮盖过了吕国杰的声音。 “他……”吕国杰被眼泪和口水呛到,咳嗽了几下,眼神忽然发直,像是在背诵地说道,“是他老婆勾引我的!我只是个孩子,我怎么能看上那么大岁数的女人!是她勾引我,在我面前张开大腿,脱掉裤衩,说想和我玩……” 祁亮从没如此厌恶一个人,他想用枕头捂住这张丑陋的脸,让它再也发不出这么恶心的声音。 桌面上放着一串钥匙,一张一卡通,一个破旧的钱包,钱包里有二百多块钱纸币,这就是吕国杰的全部财物了。 “没找到手机。”牛敦说道,“他的手机号也没绑定移动支付。” 祁亮拿起一卡通,对牛敦说道:“查一下他的刷卡记录。电击棒呢?检测有结果了吗?” “有了。”牛敦拿起一张报告单,“上面找到了皮屑的微量残留,但 dna 检测不是林珑的。而且林珑身上也没有电击的痕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