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乡,这个时节正吃嫩玉米。大集体时代很少吃到,就是因为很少吃到所以才格外想念。 “熟了吧。后天周末我带你咱们去农家,今年市里都土改了,咱们找农家买。” “嗯。” 周末,天气多云。萧雨在t恤外还加了一件衬衫。男人不知从谁那儿借了一辆自行车,微风徐徐的上午,俩人骑着车子朝乡村进发。出了城后开始上了土路,高低不平的吓的萧雨紧紧搂着他的腰。 一路农田伴左右,玉米地更是数不胜数。哦,对了,东北管它叫苞米。嫩的时候呼着吃,老了磨成粉、加工成大碴子小碴子。听说有些地方还会将它泡十几二十天泡酸后加工,叫做酸汤子。 萧雨作为南方人,除了不知道啥叫酸汤子,其他吃法也都差不多。在这个细粮交公粮只留一少部分分配的时代,农民吃的大多是粗粮。 “咱们这是去哪儿,你有底没有?” “走到哪儿算哪儿。” “哈哈、”微风拂面,空气中伴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萧雨开心的笑,心情飞扬的好似天边的云彩。“这是不是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个爬犁拉着走。” “什么是爬犁?” “就是冬天滑雪用的工具,等你放寒假来了我带你去玩。” 天边白云朵朵,太阳偶尔露出头,没一阵又缩回去。乡间小路上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兜风,那感觉比开着法拉利都拉风。冷帆看似兴奋到起飞,实际非常有分寸。既感受了风的速度,又保持着平衡,绝不会摔倒。 “看、看,野鸡。” 萧雨发现野鸡在玉米地里飞起,兴奋是去拍老公的后背。冷帆也看到了,但此时停下车去抓肯定是抓不到的,所以只好放弃。 “它那羽毛好漂亮,要是积攒多了做个鸡毛掸子肯定好看。” “再往前几百米有一大片水塘,里头好多的鱼。野鸡飞了不要紧,咱们去抓鱼。” “我说你怎么带着网兜,原来有备而来。” 道路两旁大片的玉米田,其间有老农在里除草。冷帆看到一片玉米长势非常好,老人家挥舞着锄头正好来到了田边,他停下车给老农递了根烟。 老农看他一身绿军装,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顿时满脸堆笑。也不用他给递火,自己拿出了火柴点燃那根过滤嘴。 “首长,您这是有啥事儿?” 冷帆笑着指指他身后茂盛的苞米地。“想跟您老买几根嫩苞米回家呼着吃。” “嗐,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苞米正好呼着吃,您随便掰。” 冷帆也不客气,抬手掰了三四根正嫩呼的放到拿着的袋子里,从兜里掏出钱给老农。老农摆手不要,推据着说不值几个钱。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老伯您可别让我犯错误。” “哈哈、”老汉笑的爽朗,说给上两毛就好。冷帆给留了五毛钱,还将那盒还有一大半的过滤嘴也留给了老汉。老汉这回高兴坏了,这回可谓物超所值。抬手硬是又给掰了好几个塞给他。 “首长喜欢吃苞米只管来找老汉,我就在前头那个屯子住。最西头李老汉就是,一打听都知道。” “好。” 嫩苞米买了,接下来俩人开心的去钓鱼。冷帆临走带足了调料,身上匕首不离身,今儿准备大展身手给媳妇烤鱼吃。 很快那一大片晶莹的水映入眼帘,他说是水塘,可这水塘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个湖泊。今年雨水足,庄稼、野物长势一片形势大好。 下车没看到鱼呢,萧雨先看到一只兔子。她抬手还没开口,她男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走。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冷帆今儿给她亲自表演了一把。草窝子里追兔子,眨眼的工夫他一把薅住兔子耳朵给提溜了回来。 天哪,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萧雨惊讶的指指那只兔子:“昨天那只也是被你追上的吧?” 冷帆一本正经摇头。“昨儿那只是自己撞树上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