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适和聂广义认识了快半辈子的时间,比谁都更了解聂广义的性子。 “是的是的是的,我想让你开个新闻发布会。” “游牧咖啡因为你直接提出【量产】的需求,这会儿都还没有彻底把第一批搞定,这个时候开什么发布会。” “我不是要宣告游牧咖啡的进度我是要把我在游牧咖啡所有的权益,都转给我女朋友。” “什么情况啊?你不是前天才确定的恋爱关系,你这是要干嘛?和上次一样,一言不合就直接结婚?” “你老提上次干嘛,不是你一直和我说,做人要向前看的吗?再说了,我都还没求婚,结个什么劲儿?” “没要结婚,你这时候做股权转让是要干什么?” “我和廖思佳离婚的时候,都不介意把我当时的身家分一大半给她,我这会儿和人姑娘处对象,只分点现在还只有投入没有收益的股权怎么了?” “你这……” “放心啦,小适子,就算股权不在我的名下,该我管的,我肯定是负责到底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着急。总不至于是知道了廖思佳的事情,梦姑娘和她的爸爸对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想哪儿去了,这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意思。” “这样会不会不太妥当?” “哪里不妥当?” “广义,你当然是出于想要表达自己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才会想要大张旗鼓。但这不一定是人姑娘要的啊。” “这肯定是她要的!” “你不要用天才的脑回路来揣测我们普罗大众,我真心觉得,你这么做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她的生父都找上门来羞辱人了。” “你在电话里说的时候我刚要起飞,还没来得及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等会儿上了车,你再好好和我说一说。” 等到聂广义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宣适表达了不同的意见:“我建议你不要过多的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这是人家的家事,剪不断,理还乱的。” “你这话说的,你和程诺处对象的时候,她家里有事你不管啊?” “阿诺家里有事,我肯定是会管的。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从小在她家里长大。阿诺的爸爸妈妈就和我的亲爹亲妈是一样的。” “那我也当宗极大哥是我亲……”话说到一半,聂广义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凭什么你能管我就不能管?” “不是我能管,你不能管。是人家毕竟有着血缘关系,你现在把关系搞僵了,以后人一家和解了,你要怎么自处?” “这怎么可能和解得了嘛。” “这事儿得要看姑娘爸爸的态度我觉得他大概率会劝。”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给姑娘足够的底气做自己啊。未来怎么自处我不管,我只管姑娘现在心里舒服还是不舒服。” “你和聂教授闹僵的这些年,你心里舒服吗?” “这情况能一样吗?我和聂教授原来感情多好?”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如果你要把你的股权转让给梦姑娘我完全是没有意见的,但如果你要大张旗鼓地做这件事情,我就建议你三思。” “我好不容易有一件想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打击我的积极性?” “我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我是在和你说人性。” “那样的一个人,你觉得存在人性吗?” “怎么说呢。站在我一个孤儿的角度,只要能有父母,他们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介意。” “……” 聂广义第一次体会到了一句话就聊不下去,是什么感觉。 偏偏还不能就此作罢。 “小适子,我理解你刚刚的那番话,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建议。我不想管大众怎么看,亦不会去担心未来怎么样。此时此刻,我就想站在我女朋友的身边,用她当下想要的方式支持她。” “那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她真正想要的?我比阿诺大,经常会在她钻牛角尖的时候拉她一下。”宣适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们俩认识的时候,程诺还是个小孩子。心之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坚持?” “广义,我并非要劝你。只是告诉你,会有那样的可能性。” “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如果她有心想和解,那我也会像现在一样,尽我最大的努力。”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