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觉得你并不会这么想。” “听姑娘这话的意思,是你比我还要更加了解我?” “并没有。”梦心之晃动脚尖的幅度更大了一些,稍微侧头看了一眼,又在聂广义转头之前转了回去,把刚刚的话补齐:“我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做了一个合理推测。” “什么样的合理推测?” “我的弟弟和妹妹都还质押在你的手里呢,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永远见不到?” “如果你有心躲着我,可以让你爸爸来接,也可以让我把他们送到你爸爸那儿。” “也对,聂先生都能把我拉黑,我又为什么不能避而不见。”梦心之毫无征兆地翻起了旧账。 “把你拉黑,是在想要抑制对你的感情。我以为,只要不和你联络,就能慢慢把你忘记。就像生命中,绝大多数来来往往的人一样。我一直都信奉一个真理——所有的一见钟情,都不过是见色起意。像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这应该是聂先生第三次和我强调,你曾经有过一个很漂亮的对象。” “第三次吗?梦姑娘能不能把这个理解成,我一开始就对你很坦白?” “我不能。也理解不了不止一次的见色起意。我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理应保留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待。” “谁又不是呢?人世间的期待,又有多少,是不会落空的?” “所以,聂先生一直到现在,都还在遗憾?” “我没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让廖思佳和你通个电话。” “我为什么要和你的前妻通电话?”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可能会聊得来,实在不行,也可以同仇敌忾,避避坑。” “我有的时候,真的不太清楚,聂先生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好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聂先生好像很喜欢炫耀自己的缺点。” “可能……是想着,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就不用担惊受怕,有空没空爆个雷。” “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聂广义追问。 “你并不认为这些是缺点,只当成了人生的阅历。”梦心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去是你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去的一切,成就了现在的你。”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我很自负,我觉得我喜欢上的女孩,一定会喜欢我。但我也有些自卑。我比你大那么多,还有过那么多的过往。我或许能让你喜欢我一时,却不能让你一直喜欢我。” “是挺自负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有喜欢过你一时?”梦心之并不愿意就这么踩进聂广义挖好的坑里。 聂广义对着流淌过碇步桥的溪水,笃定地说:“姑娘能在这个时候回来,足以证明一切。” “不是我要来的,是爸爸和哥哥想来带走阿意和lulu。”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爸爸带走宗意,你哥哥带走卢宇翔,最多来两个人就够了。” 溪水没有停留,聂广义的笃定也没有停歇:“我知道,姑娘是为我而来的。不瞒姑娘说,我真的还挺不错的。” 聂广义的一脸嘚瑟,让梦心之忍不住想要皮一下:“除了年纪大,还有婚史。” “嗯,是的,一开始就没有藏着掖着。这两个,都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也不是努力就会有意义的。”聂广义很诚实地交代了自己的逻辑,“只能多说几遍,好让姑娘脱敏。” “那聂先生觉得自己成功了吗?” 梦心之和聂广义同时转了个头。 四目相对。 时光在碇步桥头定格。 第257章 奉天承孕 “如果【我觉得】就有用的话,我们的孩子现在可能都会喝奶了。” 聂广义还是那个聂广义。 一句话,就让光着脚丫的姑娘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梦心之低头不语。 “舞者的脚,一般都会有点畸形,姑娘的脚,怎么这么好看?” “是谁说,舞者的脚都会有点畸形的?” “新闻?” “新闻学不是奉行一句话,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能出现在新闻里的,多半也不是平平常常的事情。” “嗯,姑娘言之有理。”聂广义顿了顿,“我们要不要回到刚刚的话题?”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