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电话给爸爸,是有什么事吗?”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还有什么,比父亲的问话,更能驱散尴尬的露珠? “是这样的,宗极大哥也想去看看《洛神赋图》的修复。能麻烦亲爹给馆长打个电话,问能不能加个参观的人?” “这个啊,爸爸刚刚和馆长打过电话,馆长说只要不是要上手的,参观人数多几个少几个,问题不大,还问你们要不要讲解和向导。” “那必须是不要啊!”聂广义赶忙回绝:“去博物馆还要讲解和向导,那不是质疑宗极大哥闺女的专业吗?” 聂广义探了一个头,越过宗极问梦心之:“是不是啊,梦姑娘,你能给我和我爸这种门外汉讲解讲解吗?” 梦心之还没有回答,聂天勤就先接了话:“你瞧瞧爸爸这记性,都忘了这是梦姑娘的专业领域了,我们这时间也不多,那我就和馆长说不要安排了,让梦姑娘带我们看点镇馆之宝,就赶紧去看看长卷的修复。” “那你们先聊啊。”聂天勤对宗极说。 “爸爸先去把馆长回了啊。”聂天勤举着电话,和聂广义说。 儿子可以没有节操没有底线,聂天勤身为学界泰斗,实在是揭穿也不是,不揭穿也不是。 一边是节操,一边是儿子,无奈之下,聂天勤选择眼不见为净。 …… 辽宁博物馆。 “辽博我以前来过两次,其中有一次是小时候和爸爸来的,还有一次是上大学的时候和导师同学一起来的。要说了解,真的是不太多。” “梦姑娘,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给聂教授解说?”聂广义出口就是怼。 聂怼怼还是那个聂怼怼,并不以表白为转移。 更何况他还早早地断了片,谁要和他说他喜欢梦心之,他就和谁急。 随手就能拉黑的女孩,能是真心喜欢的? 不能够! 绝不能够。 梦心之反倒是有些习惯了。 宗极觉得自己应该生气。 认真想了想,聂广义叫他泰山,才应该生气。 现在人家都不承认,自己还上赶着摆出个岳父大人的架势,那不是正入了聂广义的意? 【早就知道这小子智商很高,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拖自家姑娘的后腿。】 宗极在心里面告诫自己: 【现在这个时候,阿心是不适合做解说的,那还有谁合适呢? 【当然是为了女儿,早早地就把各大博物馆研究了一个透透的泰山大人了。】 【啊呸,泰什么山。】 “辽博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第一个博物馆。”宗解说自动上线:“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辽博的新馆。旧馆没有这么大,却是名人故居,也算是一个文物,聂兄弟知道是谁的故居吗?” “宗极大哥这么问,那不知道也必须得知道啊,和平区十纬路二十六号的【凸型】砖混结构的罗马式建筑,占地面积一万九千六百平方,建筑面积三千八百平。” “我问的是谁的故居?” “我连数字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名字?”聂广义反问得一点都不客气,反问过后才想起来,自己不是真的断片,却是真的有心给人家当女婿,哪怕喝酒真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