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铸造铁器的过程中,无意发现。 随着经济的发展,吃饱之后没事干,就慢慢演变成了一项表演技艺。 这项技艺的传承,和万安桥的历史相当。 始于北宋时期,鼎盛于明清。 流传于黄河中下游,被誉为黄河流域十大民间艺术之首。 “记得啊,打铁花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你那时候还不到六岁吧?兴奋得手舞足蹈,看完了还和人光着膀子打铁花的师傅说,您放的烟花真好看。” “聂教授,这种小细节,就不用记这么清楚了嘛。” “你不搭理爸爸这些年,爸爸可不就得靠回忆里的这些小细节?” “我细你个大头节!” 聂广义有点烦聂天勤整天把【你不搭理爸爸这些年】挂在嘴上。 说得好像聂广义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也不知道是谁篡改了谁的志愿。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当初原谅的太简单。 早知道应该多提点条件,再正式签个原谅协议。 要不然,有老子的身份压着,他可就只有当儿子的份了…… 就是这种久违的被人管的感觉! “广义,你怎么和爸爸说话的?” “广义当然不会这么说了,大头可不就得把自己的外号挂在嘴上?”聂广义见好就收:“还想不想听专业分析了?” “听,听。”聂天勤闲着打开了笔盖。 聂天勤很享受有儿子拌嘴的感觉。 他甚至有种感觉,聂广义是故意表现出来这些,好让他有做父亲的威严。 “我小时候,你带我去看打铁花的时候,好看是好看,但其实也就还是和别的非遗技艺没有太大的区别。你再看看现在。” “现在怎么了?” “打铁花都上春晚了,这是多少明星都没有达成的成就啊。” “那不是刚好那次有分会场吗?”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以前只有豫晋地区的人知道有打铁花这项技艺,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打铁花。” “打铁花确实极具观赏性。” “是的,聂教授,这一类的技艺,只要获得足够的关注,就会有很多人愿意学。不仅够酷,还可以赚到很多钱。这项技艺在历史的长河里面,不仅流传了下来,还推陈出新。就比如你刚刚笑话的放烟花……” “爸爸没有笑话你,是说你小时候可爱。” “说我可爱还不是笑话我?” “爸爸错了,爸爸想你道歉,我儿子是天底下最不可爱的人。” “聂教授,你差不多得了啊,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头,你一句话两个得了,意思还不一样,爸爸到底是要【得了】呢还是【不要得了】?” 聂广义长出一口气,他现在是真心觉得,爸爸比他更像小孩子。 索性接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我把打铁花误认成放烟花,但铁花和烟花的结合,早就已经是打铁花推陈出新的方式之一。” “爸爸也看到了,场面蔚为壮观,确实和你小时候看的打铁花有些不太一样了。在空旷的地方搭双层的棚子,在棚子上面安放好烟花,十几个人一起打铁花,用打铁花飞溅的铁水,去点燃提前挂在棚子上的烟花爆竹。” “所以啊,聂教授,这种极具观赏性的非遗技艺。只要被关注到,就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学习和传承,不仅继承了,还慢慢发扬光大,堪称继往开来。” “打铁花确实不像大多数非遗技艺那样,不是被束之高阁就是在博物馆安家。”聂天勤表示了赞同。 聂广义接话:“聂教授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打铁花是和万安桥所属的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是同一批进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打铁花都能上春晚了,万安桥如果不是被烧了,除了乡里乡亲,基本上还是无人知晓的状态。” “大头啊,打铁花其实很危险的,你小时候不是还差点被吓哭吗?”聂天勤揭短上瘾。 “游离在危险的边缘,每分每秒,都在和被灼伤擦肩而过,在观赏者的眼里,又像是纯洁无害的花朵绽放。这种玩弄自然的快感,对年轻人来说,是很有吸引来的。” “你说的没有错,但打铁花的经验并不能用在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传承上面啊。”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不同的技艺要有不同的传承方式。” “那大头和爸爸说说,什么样的传承方式适合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 “首先不能想着什么家族传承啊,什么村里的木匠啊,要多找找我这样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