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直接打了一个激灵。 都已经把人姑娘抓成这样了,道歉都嫌晚了,他竟然还有脸想【不知心恨谁】。 本大少什么时候改名叫【谁】了。 “我……我……”聂广义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了好几秒,才想到怎么和梦心之解释:“我是对机上广播过敏。” 继古典过敏之后,聂广义又有了一种绝无仅有、全世界独一份的过敏原。 梦心之不置可否。 她现在心里面想的,是要不要和安全员把位置给换回来。 聂广义伸手按了呼叫铃。 “聂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刚刚收好公务舱和操作间之间的帘子坐下的空乘问聂广义。 空乘这时候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 她的位置和机上乘客的位置方向是相反的。 又因为聂广义和梦心之坐在第一排的中间。 空姐即便坐着,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解除聂广义按服务铃的需求。 “给我拿点冰块。”聂广义带点机械地说。 “好的聂先生。”空乘带着职业的微笑,回答道:“但飞机现在正在颠簸,要等机长解除了颠簸提醒,我才能给您提供服务。” 和聂广义说话的空乘,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 也是持续颠簸广播里面,那道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的主人。 聂恐飞对这道声音,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 只要一听到,就应该紧张到不能自已、揪心到无法呼吸。 这会儿倒是奇了怪了。 他不仅没有条件反射,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颠簸大概要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的,聂先生,等系好安全带的指示灯熄灭了,我就帮您拿。” 在称呼里面直接带上乘客的姓氏,是公务舱的服务标准之一。 这一点,几乎是所有航空公司都统一的。 比空乘帮忙换拖鞋一类的服务,普世程度要高得多。 聂广义抬头盯着安全带指示灯。 那眼神,那架势,比急着上厕所的内急人士,还要殷切得多。 时间就这么一秒两秒地过去,飞机在高空气流里面持续颠簸。 虽不剧烈,却也算得上明显。 恐飞指数拉满了的过敏男,除了心无旁骛地看着指示灯,再没其他太明显的反应。 甚是奇怪。 过了至少有七八分钟的时间,乘务长才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重新拉好了操作间和公务舱之间的“防护帘”,紧接着,端了一杯冰块过来给聂广义。 “我不要杯子,我需要一个袋子。”聂广义和乘务长说。 “袋子装冰块?聂先生是需要冰敷是吗?我们飞机上有冰袋,要不要给您拿两个过来。” “谢谢。麻烦了。”聂广义难得这么正常,这么有礼貌。 冰袋拿来了。 自然是要给姑娘的。 把姑娘给弄伤的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聂广义左手拿了一个冰袋,右手也拿了一个冰袋。 像举着人面纹铜方鼎似的,一厘米一厘米地往梦心之的手臂的方向递。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奈何语言功能选择了离家出走。 好好的成年功能,闹什么离家出走? 真以为天才的语言功能永远只停留在三岁吗? 三岁就能记住500个英语单词的聂天才,对这样的解读完全没办法赞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