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很清奇嘛!】 “朕的儿子以后坐拥整个大清江山,福全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王罢了,怎么能跟咱们的孩子相提并论?” 【你口气真大,小小的亲王?】 【好吧,你是皇帝,你有底气说这话。】 青璃不搭理康熙帝的发疯,换了个坐姿,幽幽开口:“所以你现在相信了吧?” “这符纸真不是我求的,对上我额娘的盈盈期盼,我实在没法子置之不理,当着她的面收进荷包不过是想着糊弄糊弄她。” 康熙帝勾起唇角,意有所指:“朕信,毕竟阿璃想生子,何必舍近求远去拜佛,求朕就好。” “阿璃不是常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只要朕晚上多多耕耘,朕就能早早收获儿子!” “人定胜天,谋事在朕,求神不如朕努力!” 青璃看着又开始动起坏心思的康熙帝,拿起一旁的木枕朝他摔去。 【你已经够努力了,求求你放过我啊!】 康熙帝接过木枕,故作不知地曲解青璃的意思:“阿璃这是邀朕同床共枕吗?” “真是盛情难却啊,朕这就来!” 康熙帝抱紧青璃,抚摸着她的纤纤楚腰。 【我还小呢,我不想生孩子啊。】 【而且你努力未必有用,我还在……】 青璃微微颤抖,脑子里一片模糊,金色气泡也彻底消失不见。 - 钮祜禄家今年连办三场喜事,可其他府邸却郁气沉沉,山雨欲来。 十一月,康熙帝七弟、纯亲王隆禧的遗腹子富尔祜伦夭折,年仅两岁。 富尔祜伦是隆禧唯一的儿子,康熙帝早在去年三月,就下旨让他承爵,成为第二代纯亲王。更是连连遣派太医延医用药,却还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纯亲王一脉就此绝嗣,高高在上的亲王门楣,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尚佳氏丧夫丧子,孑然一身。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丧事,逝者的身份不及富尔祜伦可悲可叹,可对朝堂局势造成的影响却远远超出他。 九月十八日,太子的外祖父,领侍卫内大臣、佐领、太子少保、一等公赫舍里噶布喇逝世。 赫舍里氏权势鼎盛之时,噶布喇排不上号,可索额图和法保都被削得干干净净后,噶布喇称得上是赫舍里家如今的牌面。 而且自去年九月康熙帝问罪赫舍里法保后,更是不准许赫舍里家除噶布喇以外的人前去毓庆宫看望太子。 噶布喇一去,不仅是赫舍里家的一杆大旗轰然倒塌,更重要的是赫舍里家跟太子的联系也会进一步减弱。 太子收到外祖父的丧迅,立即前来乾清宫求见,希望康熙帝允他前往赫舍里府吊唁。 当时青璃正在乾清宫,听得梁九功的通报正欲退下却被康熙帝拉住手腕不放。 太子一脸忧虑伤怀,行色匆匆地走进殿内,就看见皇阿玛亲密地拉着皇后的手。 秋日的阳光温暖柔和,打在帝后二人的身畔,更衬得二人眉眼灼灼,深情似海。 太子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寥寥八字刺痛了太子的心神,太子咬了咬舌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给皇阿玛和皇后娘娘请安。” 康熙帝见太子称呼青璃“皇后娘娘”略有不满,青璃摇摇康熙帝的衣袖,让他别在意。 【我也从不叫他崽崽,孩子,保成啊。】 康熙帝安抚地拍了拍青璃的手背,示意太子“平身”。 太子的余光将帝后二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更不好受。 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愤难平,开口请求:“皇阿玛,外祖父今日仙去,儿臣想出宫送他一程,以全孝道。” 太子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康熙帝把他的不痛快看得一清二楚。 康熙帝瞥了眼心浮气躁的太子:“你才多大年纪,去了也帮不上忙,安心呆在宫里。” 太子不满,语气咄咄:“儿臣年纪尚幼,但也知晓孝悌礼义,身为外孙,怎能对外祖父的逝世不闻不问。皇阿玛要儿臣做不孝之人,恕儿臣办不到!” 康熙帝被太子带刺的语气冲的火冒三丈,不顾青璃还在身侧,拔高声音训斥:“你姓爱新觉罗,是朕的儿子、大清的储君,哪有给臣子送终尽孝的道理!” 太子自三年前日子就不好过了,特别是去年康熙帝不许赫舍里家的人进出毓庆宫,还限制太子跟母族传信后,太子满心愤懑无处可诉,心中的压抑一日更甚一日。 直到今日外祖父去世,还要被康熙帝约束在宫中,彻底爆发了。 太子不管不顾,语气嘲讽:“储君?” “皇阿玛怕是早就盼着皇后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