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注意给各房里的御寒之物准备的妥当一些。 邓氏道:“母亲放心,所有的棉袍、银骨炭都准备妥当分发出去了,不过这两日叙淮一直没回来,我会差人送到官署那里。” 魏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了沈云簌:“这几日阿簌好似身子不适,也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去一趟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 邓氏应下此事,却见外面的丫鬟来通报,说表姑娘就在外面。 “赶紧让她进来。”魏老夫人道。 沈云簌进了门,先向长辈们行礼问好。 魏老夫人仔细瞧着沈云簌的气色,确实稍有些憔悴:“阿簌这几日不适?好些了吗?我送的那些补用药了吗?” “外祖母,我很好,只是有些闷得慌。”今日来,也是想请示魏老夫人,她想出一趟门。 “闷得慌就出门走动走动,你不是和秦家姑娘交好吗?” “嗯。”沈云簌点了点头。 邓氏在一旁说道:“这福安堂没有以前热闹了,五姑娘去了明州,叙淮也三日都没回来了,阿惜这丫头又贪玩,阿簌,既然你身子好些了,往后就多在福安堂留一会。” “好。”沈云簌答应道。若是她没听错,魏临三日没回镇北侯府了,他这是何意?以前几乎每日散值都会回来。 见没什么事,邓氏起身道:“母亲,我下去准备,明日就给叙淮送过去。” 魏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又即刻制止:“三媳妇,你就别跑了,府里事情那么多,就让阿簌去吧,既然她闷得慌了,明日正好出门散散心,顺便把冬衣送到官署。” 沈云簌其实想找个机会去琉璃巷,没想到提前多说了一句话,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一会我让人把那些物件都送到落湘院,就麻烦阿簌去送了。”邓氏高兴的应下,领着身边的丫鬟婆子离开。 这边的沈云簌脸更白了,本想暂避几日呢,还是躲不过。 看出她面色不佳,魏老夫人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外祖母,外祖母帮你解决。” 沈云簌摇了摇头,道了一句没事。 方才听邓氏说魏临三日没会来,他不来镇北侯府难道跟自己有关? 他是侯府的世子,挨了自己一巴掌,一定十分生气,想想那日吃人的眼神,沈云簌只觉的两眼发黑。 “你四表哥估计这段时日公务繁多,阿簌跑一趟,顺便替我带句话,就说得空来一趟福安堂,外祖母有事与他商议。” 听到这里,沈云簌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魏老夫人紧跟着问:“怎么了?不愿意去是吗?” 她可不能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魏老夫人最善于观察人的情绪变化,然后会刨根问底的问出许多事情来,她和魏临的事,可不能被长辈们知道了,于是硬着头皮答应:“明日,我去一趟官署,祖母的话也会带到。”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那日她其实还有些话想与魏临说清楚,没想到他直接下了马车,回去以后,她得想想怎么和魏临谈一谈,好让这件事平息下来,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太和殿内,永徽帝单独召见魏临。 此去明州,是处理上次明州遗留下的一些问题,没想到魏临这次回来,带了这么多的罪证,瞧着兵部祸害作案的证据,永徽帝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是胆大包天,把李斯给朕就地处决了。” “陛下息怒。”魏临道。 “让朕如何息怒,长达五年克扣粮草,御史台也是一群饭桶,这都查不出来,没有粮草,让边关的战士如何抵御外敌,他这是想要亡了我大燕的江山。” 若说怒,他比永徽帝更加愤怒,打仗之时,粮草以各种理由迟迟不送,士兵食不果腹的作战,他经历了三次这样的事,新仇旧恨都要报。 “陛下,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李斯在兵部这三年中也没少做事,不如把李斯交由大理寺,让微臣好好问一问,还做了那些事。” “爱卿可是查出了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