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倾听窗外的声音,不自觉握紧拳头。 “听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一道刁蛮的女声,带着淡淡的不屑,声如黄鹂,婉转悦耳。 另一道声音是小男孩子的,奶声奶气,不过也听得出应该是被人宠大的,他说:“美有啥用?又不值金子,祖母说,这里的王妃很凶,会打小孩,要是她打我,我就打她!” 话刚说完,就听到扑通两声,再也没声音传来,卫娴耳朵还竖着,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放心,不会有人再来了。” 居然是她的车夫,她爹派来保护她的高手,她只知道他叫老何。老何年轻时被人灭了满门,仇人势大,被四处追杀,她爹和她救过他的命,江湖人知恩图报,一直忠心耿耿,平日里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赶紧掀开盖头,但是不知道人藏在哪里。 “何伯伯,你在吗?” “在。” 卫娴有些安心,但是,脸颊又飞快发烫,捏着手指,咬了咬唇,“何伯伯,晚上你也歇息去吧。” 房中传来低笑,然后再也感觉不到有人在屋里,直到有一道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传来。 萧元河拎着一壶酒出现在门边,扶着门框站在门槛上,摇摇晃晃地朝外挥了挥手。 “你们走开,别吵着本王睡觉。” 有人笑道:“王爷,我们奉旨闹洞房。” 门外的人哈哈大笑着起哄,萧元河抬起脚抵在门框:“本王抗旨,舅舅也不会拿本王怎么样,本王就是不让你们闹。” 卫娴:“……” 第20章 月凉如水,月光洒下,桂花清香中,卫娴只看见一道身着红色喜服的背影,吊儿郎当地挡在门边,把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拦住。 其实她也怕闹洞房,能不闹当然是最好的。 “好了,夜已深,诸位就放过他吧。”谢澈温润的声音传开,语气里有淡淡的揶揄之意,“你们堵在这,他能拦到明天,等他缓过神来,定会将你们打一顿。” 卫娴满头雾水。缓过神来?萧元河喝醉了吗? “六殿下说得对,但是福王殿下大婚,这机会可不多得,我等怎能不尽兴?” 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卫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手帕交迟兰嫣的夫婿,刑部侍郎赵笙笛。这位赵大人是个官场奇人,出身世家大族却是走的科举路,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当了几年县令,与寒门官员走得极近,是朝中年轻官员中敢做敢当的人,常常气得赵老大人病倒在床,迟兰嫣经常被婆婆立规矩,他知道之后,跟家里大吵一架,直接买了个宅子自己搬出来住。 她爹有时候会对他夸赞有加,有时候又大骂这人行事放浪形骇,是只小狐狸。 还记得她爹气跳脚地指着一丛竹子大骂:“赵笙笛就是颗长歪的歹竹!” 至于他做了什么,她爹怎么也不肯说。 从平日里让她画的重刑犯画像来看,这位刑部侍郎跟的都是大案子,多的是穷凶极恶之徒,但是听迟兰嫣说,他刑讯很有一套,捉弄人也有一套。 果然,门外分成两拔人,一拔想闹洞房,一拔听了谢澈的话,离开了。 “怎么?”萧元河的声音有点沙哑慵懒,像是喝醉的样子,“赵大人是案子办得不顺心,找本王寻开心来了?” 还能认出人来,应该不算醉得太厉害。卫娴伸长脖子去看。 她只见过赵笙笛一面,迟兰嫣还未出嫁的时候,赵家来迟府相看迟兰嫣,她正好在场,和迟兰嫣在屏风后看了一眼,那时候他刚中状元,意气风发,还是个春风得意少年郎。 不知道他做几年县令如何了,迟兰嫣自从嫁给他,很少出来走动,几乎不与世家女眷见面,她也很少见到自己的好友,只有书信往来,不过他们应该过得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