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的婚事也就耽搁了,后来他因为日日跟着萧元河跑,名声也不好,选了几个都被人家婉拒,差点就要赐婚了,谁知去年地方大员进京述职,青州总督的女儿在宴上遇到谢梧,看中了十一皇子,大着胆子跟自家父亲说要嫁给皇子,吓得青州总督连夜求卫国公支招,两人在书房密谈一夜,出来时,青州总督乐得眉开眼笑。 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过程也顺利,婚事定在五月初八。 青州总督嫁女进京走水路,一路由皇家亲卫护送,嫁妆倒是丰厚,装了一船,不过听说好像出了点问题,如今在离京城最近的一个渡口停泊。 怕赶不上婚期,今夜消息刚紧急传到宫里,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谢澈担心弟弟婚事又不顺,所以睡不着。 坐在窗前看了半个晚上的花,好在第二天传来好消息,说是送嫁的船只已经起行,耽误不了吉日。 剩下的日子只需等着就好。 圣安长公主府,庭院里的仆婢们行色匆匆,大殿里,萧元河头上缠着白纱布,被长公主训斥。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天天出门游手好闲,等你爹回来,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公主教训儿子,来回只会拿夫君威名来威胁。 “哎呀,娘,你这是大惊小怪,就是肿了一点点,有什么要紧的,都快好了,你就让我出去吧?我还等着给十一拿贺礼呢。” 前几日不过是撞到头,也就夏福大呼小叫,让人发现他头皮渗血,吓得连夜进宫召来太医,母亲以他受伤为由,禁止他出门。 “明天就是十一的大婚,我贺礼还在外面呢。” 这几天不让出门,东西搁城外码头,他不出面,底下人不敢随便动。 不就是破了点皮吗?都快好了。 “脑袋受了伤岂是儿戏,万一有个好歹,娘找谁说理去,你又不肯说出是跟谁打架。”长公主恼怒。 萧元河起身走到她身边,替她捏肩捶背,“娘,我已经改好了,要不,让你的准儿媳过来监督监督?我真的只是去拿贺礼。” “真的?” “真真的,像我是您儿子这么真。” 长公主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得让他们多相处,即便两人现在谈不上两情相悦,多相处总会有好处,听说前几日就一起逛街去了,这些天,一天一封信送到卫国公府,瞧着是她儿子惦记上人家了。 “那好吧,你不准骑马去,我让人给你备车。” 萧元河想跑马,可惜,他知道母亲说一不二,他要是再敢啰嗦,说不定连门都不让出,只好点头。 * 卫娴这几日忙着看新出的话本子,刚看一半,尽圆就把在外面打听来的消息带来了。 “听说宋家的小公子还伤重,那天柳家的牡丹宴没去成,结果八姑娘被远安伯夫人看上,不过老夫人嫌人家门第低,有点看不上。” “远安伯家的公子怎么样?” 卫娴平时没听过这家人的趣事,感觉很低调,她没见过远安伯夫人,平时宴会没见过她到场。 “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吧,听说在国子监有点名气。” “希望二叔不要太听祖母的话。” 卫国公府里老夫人说了算,她爹顶着一个不孝子的名头,也是因为她迟迟没定好人家。她二叔倒是个大孝子,子女婚事全听老夫人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