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异样的状态。 “夏夏、夏夏?”温澜生的声音催促:“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繁夏被打乱了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与温澜生通话。 “我在......刚刚、呃信号不太好,卡了一下。”繁夏说道,眼神却总是克制不住的往容修身上瞥。 说来奇怪,她跟温澜生在一起时时刻保持着警惕,可唯独在容修身边时,总能因为他将温澜生忽略。 现在的他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神情静默低敛,像一只凶猛的杜宾犬被拴上了狗链,收敛起了锋利的獠牙,温驯的坐在主人身边,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颊通红。 繁夏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容修,他向来是冷淡矜持的,从未这样彻底的脸红过。 她心想,他现在一定在为刚才的举动后悔吧,有时候人脑子就是这样,冲动起来,丝毫不讲理智。 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她也好跟容修说开,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样啊。”温澜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嗯、捧花你喜欢鸢尾花,就选鸢尾花好了,我也挺喜欢的。”繁夏如是说道。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温澜生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轻快。 “对了,我们马上就过去,你现在在大排档里吗?”繁夏问。 “......对啊,我在包厢里,怎么了?”温澜生回答道。 “没什么,我们这就过去。”她刚才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电话里温澜生的周围并不十分喧嚣,大排档向来都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周围不吵吵嚷嚷她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听到温澜生定了包厢,她也就觉得合理了。 繁夏刚刚放下电话,正在脑中想应该如何处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幕。 可几乎是在她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火焰冲向她的怀里,繁夏倒在沙发上,容修疯狂激荡的心跳压在她的身上。 她以为刚刚容修主动离开她的唇,是头脑清醒了,却没想到,他只是在等她打发好温澜生,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退缩,紧绷到极致的箭,一旦射出就回不了头。 “繁夏......”容修的脸贴在她的胸口,低语喃喃。 柔软的沙发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海面软垫深陷,沙发脚因为动作微微挪动,沙发与地面瓷砖轻微摩擦,发出近乎于呻、吟般的声音。 “容修、你起来,我们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唔——” 容修的脸再次贴近,只是这一次,他几乎粗暴的摘下了眼镜,随手一扔。皮肤冷白的如同古典诗词里描写瓷器最美的词汇,她亲眼见着从脖子上传的红蔓延到他的脸颊。 繁夏的手毫无方寸的触碰到了他的腰,放入冰块掉进了热河里,那些冷漠的、清贵的表象都顷刻间在她的掌心融化。 “繁夏......”细碎的呢喃从唇缝中缓缓泄露出来,容修迷醉的眸光如同上瘾,眼眸细碎的亮光爱慕与渴求交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滑进她微湿的长发,菟丝花一样抵死交缠着,欢愉又痛苦:“繁夏,别跟他结婚......好不好?” 繁夏看着他的眼睛,酒红色的泪痣漩涡一样将她吸入。 啪—— 门外传来响动,大门被人拧开。 这个时间清洁人员不会进来,房卡又在她身上,遭了,她忘记温澜生也办了一张。! 第27章 衣柜 几乎是一瞬间,容修的反映比她还快,猛地从她身上坐起。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 “夏夏?”温澜生的脚步像踩在她心上,并且越来越近,如一把高悬的利刃不知何时就会插下。 幸好酒店房间大,从入户玄关到客厅有一点遮挡,温澜生并不能直接看到坐在沙发上神色异常的他们。 繁夏本能的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襟,以免被温澜生看出来,并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容修,愣了一下。 人呢? 繁夏眸光震动,刚刚还坐在她旁边的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但不等她细细琢磨,温澜生已经向她走来。 “夏夏。”温澜生手里抱着一颗已经削好的椰子软肉,坐在她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