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点点,遮不住的旖旎和香/艳。 到最后,谢执已是累极,昏昏沉沉地靠在榻上,叫周潋搂在怀里,不够似的,细细密密地亲,连推开的力气都不剩几分。 那人附在他耳边,声音低低的,似乎说了什么,等我之类的,朦朦胧胧,又听不大清。 等什么? 这人是打算将自己弄死,如此好逃过明早的坦白吗? 休想。 迷迷糊糊中,谢执还晓得揪住周潋的袖子,用一点残存的意识想要开口,又被人堵回去,唔唔几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暧昧动静,只好气鼓鼓地住了口。 预备着翌日一早,再同这厮算总账。 *** 最后也没算成。 谢执勉强睁开眼时,已近午时。 床榻之上凌乱一片,罪魁祸首已然溜得无影无踪。 周潋跑了。 “公子……” 阿拂战战兢兢地候在门口,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她只是晚回来那么几刻钟,自家公子就叫人拐到床上去了。 她怎么就没将人看住呢? 谢执身上胡乱披了件外衫,伸出手,掩了掩松脱的衣襟。 细白手腕上,情/事痕迹还未消褪,阿拂看得触目惊心,好悬没昏过去。 “公子,要阿拂帮您……取些软膏涂一涂吗?” 单手腕同脖领已经不能看了,阿拂简直不敢想别处是什么情景。 那周少爷还自诩读书人呢,竟粗暴成这样! 谢执闻言一哽,待反应过来,有些羞恼地闭了闭眼。 “不必。” 在下头的又不是他,用什么软膏! 说起来,昨夜那人用的软膏是从何处拿来的? 寒汀阁里可没有这种玩意儿。 随身带着的吗? 这人果然早有预谋! 床幔叫谢执攥在掌中,险些揪出洞来。 “他说了什么?” 阿拂垂着头,在心里暗暗叫苦。 “没什么了。” “只临走前,说在桌子上替您留了东西,叫嘱咐您看。” “还说……” 可怜兮兮的小丫鬟闭了闭眼,磕磕绊绊道。 “说您昨晚累着了,吩咐叫您好生休息,不必来叫。” 她说什么来着! 公子肯定要生气的。 周少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谢执面无表情,披衣从榻上起身,三两步走去桌前。 怕自己醒了,耽误这人跑路吗? 很好。 他倒要看看这人留了什么鬼话。 桌上只一张白宣,寥寥几行字迹,似是匆匆写就。 ——昌盛庄,二月初九,丑时,辎重行经,可携符令领兵而擒。 ——先前同靖王往来书信俱已寻齐,收于书房左手三层暗格之中。 ——不久将归,珍重勿念。 ——等我。 最后二字落笔极重,墨迹洇散开来,刺得谢执眼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