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一并恢复的事了。 “少爷特意净过手,就为了做登徒子一用?” “不成么?” 周潋拿手撑在榻沿,看着他笑,“阿执生性爱洁,” “我还当此举能讨你喜欢!” 又道,“小程大夫果真医术了得。” “经他一番治下来,阿执气力倒仿佛更胜往昔。” 隔着一层白绢,谢执眉尖微挑,“许是少爷懈怠,也说不准。” “技不如人,自不必再寻藉口。” 周潋说着,面上却不见失落之意,慢悠悠起身,微微一笑道, “待小程大夫回来时,定要同他提上一句,叫他也一并开心才好。” “???” 谢执警惕地抬起头,一双眉微微蹙起,直觉此事并不简单。 果然,那人笑着,下一句便是,“若他问起,你我为何会动起手来,” “那便要从一碗冰糖燕盏说起了。” 谢执:“……” 他就知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谢小公子能屈能伸,迅速换了副口吻。 “谢执以为同少爷间的情分,总不至于连碗燕盏都抵不得。” “那是自然。” 周潋的声音里带着笑,离远一瞬,又回转。 下一刻,温热的瓷勺抵在了唇边。 “所以这燕盏,便由我来喂阿执吃罢。” 谢执:“……” 诡计多端的读书人! 谢执只将眼前那一碗燕盏当作周潋,一口口吞得极凶狠,看在周潋眼里,却忍不住要笑,只觉着他像饿了两三日的猫,呲牙咧嘴也瞧着可爱。 几口喂完,将瓷盏搁去一旁,他揽着谢执肩头,头微微低下去,在后者唇角极快地亲了一下。 舌尖尝到一点化不开的甜,他捉着谢执扬起的手腕,笑着逗人。 “吃到嘴角上,还不许人替你揩干净?” “谢阿执,你也太霸道了些。” 谢执:“……不及少爷倒打一耙的本事强。” “阿执过奖。” 这人倒安之若素地领了。 谢执将手腕从周潋掌中抽出,没好气地按了按眉心。 “少爷不去操心外头,倒整日在寒汀阁打转。” “棋局过半,若叫旁人抢了先手,哪里还有你我落子的余地。” 先前刺杀之事,周潋伙同阿拂一道,半遮半掩在谢执处糊弄了过去,并未将周潋的打算透露出来。 “少爷有这工夫,不如去查一查靖王那处府邸,查一查令尊近来又有何新动向。” “早些揪了切实把柄,也好鸣金收兵……” 话音未落,被周潋抬手,在额上轻敲了一记。 “怪不得程大夫说你伤势恢复得慢。” “一天天藏那么多心思,来回在心里头转十几个弯,补再多的燕盏也不顶用。” 说着,猝不及防地抽了谢执身后软枕,揽着腰,将人放倒在榻上。 “有阿拂和林沉替你在外头盯着,靖王逃不掉,儋州的天也塌不了。” 谢执蹙着眉,若非一双眼叫白绢遮着,大约就是在瞪他了。 “瞪什么?” 周潋逗他,在鼻尖上轻刮一下。 “不是说瞧不见么?” “还盯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