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为了秋收的时候能回家,中秋节都没回去和家人团聚。 方念真好不容易爬起来,刚刚吃上早饭,杜河就来了。 方念真也没多正式的见他,只是叫黄莺把饭挪到院中的小桌上。 她边喝着粥,边听杜河说着红薯地相关的事。 杜河说,红薯到了该从地里起出来的时候了,他过来问问方念真,能不能雇两个短工帮忙一起收。 方念真欣然应允了,还让黄莺给杜河拿了几百文钱。 杜河收着,又说道:“东家,要不要给您留一点地瓜,到霜降后再起出来?那样的地瓜应该会更甜,更好吃,就是可能保存不了多久。” 方念真不知道,原来收红薯还有这样的讲究。 “那便留个十几斤吧。诶,二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见方念真说起这件事,杜河就局促不安地用手抓了抓裤子。 “二丫,她……她病了,须得过几日才能来上工,是不是给您耽误事了?” 杜河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方念真打眼一瞧就知道他说的是假的。 所以方念真就假意生了气,把喝粥的勺子往碗里一扔。 杜河听见勺子与碗接触时“梆”的一声,感觉自己的心和肝都跟着颤了一颤,这年轻东家板起脸来还怪吓人的。 方念真抱着臂膀,审视地看向杜河:“你也知道耽误,我这店里都忙得很,准她三日假,现在五天都过去了,都已经旷工两日了,你不来,我也想遣人去你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杜河老实巴交的:“掌柜的,不是说二丫在这儿干的也一般吗?” 方念真一拍桌子:“干的一般就更应该努力了!占了我店里的名额,还不好好干活?” 杜河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要不是他想起来方念真不喜人与她跪拜,当真是要跪下了。 他喃喃地说道:“那……那我回家便让她来。” 杜河走后,方念真与黄莺对视一眼:“你怎么看?” 黄莺气愤地说道:“肯定是赖氏又作妖了,二丫不是那样无故旷工的人。” 方念真也重新端起粥,夹了几粒酸豆角,放到碗中,搅拌在一起,慢慢地喝着。 “我感觉也是,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少了二丫,只有三个烧烤师傅了,上菜的速度都放慢了。” …… …… 杜河沉闷地回了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家里传出来赖氏骂人的声音。 村子里离他家近的人家,有人在门口闲聊,见了杜河经过,都是异样的眼神。 他耳朵又不聋,自然听见了身后别人偷摸议论的话语。 “挺能干的一个汉子,摊上这样脾气的婆娘,啧啧。” “是哟,他家那几个闺女我都瞧见过,都是勤快能干的,不知道他家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本来应该挺好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 杜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见别人说的这些话,心里也是冒出一股火。 他推开院门,赖氏的声音就更清晰地传了过来。 “老娘送你到城里做工,你不把工钱拿回来给家里花用,净买那些没用的东西!你别去了,反正去了也没用,还是留在家里帮我们干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