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迈步走进来。 方念真两眼放光,脸上似笑非笑,又忽然反应过来,给他稀里糊涂行了个礼。 “瑞王爷,民女有事相求!” 听完方念真的诉求,陆恒派出了自己府里的两位太医。 “我这儿也没有妇科圣手,不过这二位都是太医,水平应是比新云州的郎中高一些,让他们二位先跟你去看看。” 方念真大喜,转身欲走,陆恒却拽住了她的衣角,他又很快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这枚小令牌你收着吧,拿这个,门房会直接与我通传,不必走繁琐的流程。” 方念真急得很,也没细看,直接一把接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荷包中。 “多谢瑞王爷,改日我再来登门道谢。” 带着两位年纪挺大的太医登上了马车,又急匆匆地赶回了石家。 这回方念真也得以进了屋子,终于看见石大嫂的样子。 她唇无血色,整个人昏迷在炕上,只有缓慢起伏的胸口透露着她还活着。 方念真亲眼见了,心中大骇,往日她见的石大嫂是爽朗的、神采飞扬的,如今她却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 两位太医上前轮流诊了脉,又看了石大嫂的出血情况,两个人低语着不知沟通了些什么,似乎二人的意见无法达成一致。 其中一位太医打开针包,就给石大嫂开始施针。 石友知道了二位太医的身份,就很是敬畏,不敢上前随意搭话。 方念真也顾不上冒不冒犯了,直接问道:“二位太医,我嫂子的命可还能保?” 其中一位姓黄的太医答道:“她的命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现在犹豫的是这孩子。” 石友听了这话来了精神了,“能保我媳妇的命就好,孩子我不要了。” 黄太医是个嘴毒的,毫不留情地训他:“你还是不是亲生爹了?这孩子的命还有机会保住的,你就不要了?” 石友被训斥,讪讪地挠了挠头。 黄太医看他也是爱妻心切,又缓了缓语气,“我们二人现在有争议的点在于,这腹中胎儿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命已绝了,须得尽快排出体外;若是活着,就还有能保下的可能。” “以我二人的医术,须得施针在紧要的穴位方能确定胎儿是否还有命。可是,若是本还活着,我们施了针,也许反而刺激到了,胎儿命绝于此也说不定。” 方念真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相当于风险很大的“手术”。 黄太医说道:“这个主意,还是你当爹的来拿吧,不过产妇这方面你放心,她身体情况不错,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石友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说:“二位尽管施针吧,是死是活,看这孩子自己的运道了。” 这边讨论完,那边的炕上,另一位太医就联合黄太医,二人各执一长针,在石大嫂的腰腹两侧扎了下去。 方念真眼看着石大嫂的肚皮动了一下,“里面好像有反应。” 二位太医又赶紧诊脉,最终二人对视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孩子还活着,如此,我二人也可以决定下什么药了。” 另一位太医收针,黄太医就开方子,“产妇应是受到惊吓或是外物撞击,急火攻心,才导致她晕厥,有流产迹象,亏着她平日身子康健,还能救回来。” “她这一遭身子亏损严重,须得长期补,不然于寿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