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嚎了一日了,先是恐吓威胁,后是卑微哀求,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终于,牢房外传来了动静,“我儿,是你吗?” 孙公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腾”地一下从草席上蹿起来,“爹,是爹爹吗?爹呀,你怎么才来救我啊!”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了他爹孙县尉,呃,不过,他爹怎么也戴着脚镣? 他爹见了他,又是担忧又是愤怒,“你个畜生,要是为了自家的事便也罢了,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忍了!为了个瘸子,你得罪这么大的人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爹被押进去老远了,还隐隐传来骂声。 孙公子这下是真瘫坐在地上了,连自己亲爹都下了大狱了,这回怕是真没有别的指望了。 这时候,有个衙役路过,看他这般模样,嗤笑一声。 “仗着我们知州来新云州的时间短,你们就为所欲为?告诉你,年初我们这儿有个来抢孩子的,到现在了,还关在瑞王府的牢里没动静呢,像你们犯这么大事儿的,这辈子就在大牢里过吧!” “还有那边那个姓吴的,什么东西?还敢肖想方厨娘。” 这名小衙役之前可喜欢吃方念真做的饭了,方念真开店后他也没少捧场,是方念真的“厨艺粉”。 这次他有事在身,没能去现场抓捕已经很遗憾了,这个时候忍不住来牢里训斥一圈。 听了衙役的话,孙公子更是绝望了。 吴家老二则是从进来大牢就不再说话,一直面对着墙角静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 方记食铺,方念真见今晚关门时间还算早,就跑了一趟知州府,此事多亏了有严氏帮忙,她总得去表示一番感谢。 严氏见她来了很是高兴,“这也是我家老爷分内之事,还得感谢你派人来报这件事呢,要不然还不知道多少百姓在遭殃。” 方念真说请她去店里吃饭,严氏笑着说“不必了”。 “妹妹,你要是非要请啊,能不能把那‘锅里捞’弄到我们府里吃上一桌。” 严氏忽地贴到方念真耳朵边悄悄说,“你也知道我家老爷的口味,就爱吃那些个辣的,他早都被‘锅里捞’馋得不行了,可是碍于公务,实在不好进店去吃。” 方念真恍然大悟,这知州也难当啊,确实是不能随意进任何一家店吃饭,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好说好说,这锅里捞可比做菜容易多了,夫人告诉我个具体的日子,我便来亲自做。” 严氏说了个郭知州休沐的日子,方念真满口答应了。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宅院,她又把锅里捞那边的店员召集起来开了个会。 “再有五日就是‘立冬’了,我知道立冬在咱们新云州没什么特别的讲究,所以我才要开创这个先例,我要办个活动,让新云州的百姓一到立冬就想起‘吃锅子’……”,方念真仔仔细细地嘱咐了许多细节。 这是她在桃竹村的时候就想好了的,如今“锅里捞”的开业热度已经过去了,客流量眼看着是往下掉,虽然还是挣钱的,但谁不想客满爆单,赚更多的钱呢! 于是,两日后的新云州,几户每家都有一张“方记锅里捞”的“宣传单”,没错,方念真发小广告啦! 这古代的广告并不好打,方念真雇了胡家的胡力和莫大姐家的栓子,这两人在学堂学得都算不错,字也规整。 方念真就让他们放学后写“小广告”,她认真地编了一个故事,美食嘛,不管真的假的,起源总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方念真是这样编的,说有一个书生,要进京赶考,可他离京实在太远了,年前秋日就得出发了,行至人迹罕至的地带,却被一伙山贼抢了随身财物。 他的盘缠和衣物都没有了,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