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感动。她也说:“谢谢你。”谢谢知遥郑重其事地感谢了她。 不同于那朵向日葵,这朵粉花的做工更精致和复杂一些,没有涂鸦,只用纸张便叠出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形状。 “这是给我做的吗?” 知遥眼眸晶亮,说:“林老师很感谢大家,我也很感谢姨姨,所以拜托了林老师教我做得呀!” 施妤不由摸了摸她的小脸,夸她:“我们家知遥真是心灵手巧。” 知遥揪了揪衣角,就有点委屈:“不过我太笨了,林老师教了两遍,我都没有学会。这朵花是林老师做得。” “没关系。”施妤安慰她,“有心就好了嘛。” 阳霁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 知遥小小地打了哈欠,施妤便照顾着她洗漱,先让她去睡了。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把纸花拿在手里把玩。 一朵粉色纸花,边角线压得紧实,正反面都是折出来的漂亮花瓣。没粘双面胶,不能佩戴,放手心里,甸起来略有点沉。 林奢译送她的。 施妤对着灯光,照了照。 没看出里面有什么异常。 她将纸花翻个面,细瞧,指尖拨弄住其中一片花瓣——她找到拆开的口了。 要不要打开看看? 心里这么想。 但施妤下意识地抗拒拆开这朵纸花。 她努力说服自己,既然林奢译不在意她了,他能主动删掉和她的联系方式,那她也不必再变得疑神疑鬼的。她真得很讨厌疑神疑鬼的自己。 施妤把纸花放进了包包夹层,正想要告辞,便见阳霁拉开了阳台的门,走了出来。她脸上还挂着眼泪,注意到施妤,她别开脸,狼狈地用手背擦了擦。 施妤抽张纸巾,递给她。 一时间,阳霁眼泪落得更多了。 施妤问:“要聊聊吗?” 阳霁坐在施妤的对面,她愧疚般地低下了头,沉默良久,只说出一句:“能不能麻烦你,再照顾几天遥遥?” “出事了?” 阳霁默认。 施妤放低了点声音:“能具体说说吗?” 阳霁猛地摇头,她很少有这么坚持的时候:“我不想说。” 施妤直觉有问题。 但阳霁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也知道我的情况,遥遥没有爸爸,除了你,我在s市再没有亲近的人了。” 她的眼泪砸在施妤的手背上。 那一瞬间。 施妤脑海中也想起了从前的一些画面。 他们好像都拜托了她一些事。 林妈妈拜托她,在学校里多多照顾一些容易受欺负的林奢译。林奢译无数次地恳求她,不要离开他。现在阳霁也拜托她,照顾知遥。 施妤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阳霁眼泪模糊地,继续求她:“我不能把遥遥交给其他人,我只愿意把她交给你。施妤,你会好好待她的是吧?” 施妤想拒绝。 她应该拒绝的,可面对如此无助的好友,拒绝的话她却说不出口了。她又抽了几张纸,帮阳霁擦了眼泪,道:“好吧,我不多问,只问一句。” 她直视着阳霁,一字一顿道:“你确定不需要帮忙,自己能搞定吗?” 阳霁紧皱的眉心舒展一点,点了点头。 施妤开车回了趟家,拿了第二天要用东西,当晚便睡在了阳霁家里。 她听着阳霁向公司领导请假,又连夜买了离开s市的车票。阳霁走得很急,她没收拾什么东西,就要出门。 施妤要送她。 阳霁反倒想着她第二天要上班,自己叫了辆滴滴。 施妤送阳霁到楼下,看她坐上了车,按下车窗,冲她挥了挥手作别。 她和阳霁是大学同寝室的同学,关系本算不上亲密。阳霁性格安静,脾气软,同学有事没事总爱找她帮忙。但施妤却是个独来独往,不善与人相处的做派。 直到大三那年,阳霁晕倒在宿舍。 施妤送她去医务室。 校医严肃地告诉她,阳霁怀孕了。她有些尴尬,转述给醒来的阳霁,然后看着阳霁在她面前一声不吭地流了很久的眼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