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辞职了,现在据说整天无所事事,混在酒吧里。” “行, 我知道了。” 沉野挂了电话, 回头一看, 小饼干趴在庭院过道上, 吐着舌头哈气, 蔫蔫儿的,没什么精神。 沉野走到它面前蹲下,点点它脑袋:“怎么了?想妈妈了?” 小饼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 “小粘人精。”难得是个不用去公司的工作日, 沉野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 按他对舒杳的了解, 应该在家。 “上周日她没来看你,那我们去看她也很合理,对吧?” 小饼干蹭了蹭他的手背。 看起来很赞同他的观点。 他给舒杳打了个电话, 却罕见地显示对方已关机。 受记者职业影响, 舒杳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 怎么会突然? 沉野一把捞起小饼干。 “走吧, 去找妈妈。” 驱车不到半小时, 沉野将车停在舒杳住处楼下的停车场。 他抱着小饼干一路上了八楼,但按了许久门铃, 却无人响应。 家里没人,手机关机。 这个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又一次按门铃没人响应。 电话也依旧关机。 他想起之前舒杳和赵恬恬来遛狗的时候,赵恬恬加过他的微信,当时他没在意,但现在,估计没有人比赵恬恬更清楚舒杳的去向。 他从好友申请列表里翻到赵恬恬的头像,主动添加,但三分钟过去,并没有回应。 “咯哒——” 对门的阿姨按下门把,拎着个垃圾袋走了出来。 看到他,阿姨愣了一下:“你找对门的小姑娘啊?” 沉野回头:“对,长头发那个。” “哦,杳杳是吧?”阿姨疑惑地说,“她今早搬家了呀,你不知道吗?” “搬家?搬去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今早看到有搬家公司的师傅来搬箱子,就顺嘴问了句,她说是搬家了。” 但是,今早搬家,至于到现在手机还不开机吗? 想起刚才徐昭礼的电话,沉野的目光沉了下来,虽然告诉自己几率不大,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些不太好的揣测。 “谢谢。”他快步进了电梯,一边按下一楼键,一边给赵昧儿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 沉野问:“你是不是有赵恬恬的手机号?” “有啊,怎么了?” “发我,邻居说舒杳搬家了,但联系不到。” “她不是搬去黎水的工作室了吗?就是她师父本来的工作室,你直接去工作室找她啊。” 电梯“叮”一声到了底楼,沉野的一颗心,也这才放回了原处。 “你也知道她搬家的事儿?” “是啊,怎么了?” “没事儿,谢了。” 沉野挂了电话。 回到车里,他在地图上搜索了“隐园”,屏幕上很快跳出目的地。 一个小时不到,黑色迈巴赫在稍显简陋的停车场上扬起一阵飞尘。 没有高楼大厦,放眼望去,麦田已经被收割完,空荡荡的一片,略显荒芜。 沉野推门下车,一旁的村民大爷大妈赶紧围上来想要收点停车费。 大爷伸手,姿态强硬:“二十。” 这块停车场是公家的,其实并没有停车费一说,但近段有些村名为了赚钱,白天就守在停车场收费。 游客们有的是不知真相,以为他们是正规的,有的则是知道但懒得计较这点小钱,所以他们大多都能得逞。 放在平时,沉野或许也属于懒得计较的一类。 但此刻,他却没有心情惯着这些无理的村民。 他无视大爷的要钱要求,正想走,却被大爷拦住,脸色难看地威胁:“不给停车费不准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