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人。至于他等的是谁, 后来和谁在一起, 却没有人注意到。春板路人口复杂, 来往拉建材的工人特别多,都是生面孔, 不好一一查实。 经过一个晚上的搜索,警方?在春板路最边缘的废弃老房里?找到一具尸体。尸体早已开始腐烂,但附近就是垃圾站,4月间?气温上升,垃圾站发出?恶臭,盖住了尸体腐烂的臭气。 这座废弃老房有六层高,墙壁上写满了“拆”,窗户和门已经拆除,但不知什么?原因,拆到一半就这么?放着了。尸体在三楼其中一户的狭窄卫生间?里?,他瘫坐在便池上,衣服裤子、卫生间的地面全是凝结成黑红色的血。 死亡令死者面目全非,但从他的衣着、身材特征判断,他极可能就是在这一带失踪的水静深。 看着尸体脖子上与华易相似的割喉伤,海姝眼?皮突然飞快地跳起来。她蹲下去,手伸向尸体的裤子口袋。忽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捉住。 海姝回?过头?。 谢惊屿说:“退后,我来。” 海姝一时没有动作,谢惊屿与?她四?目相?对,解释道:“柯小棉案说到底是特勤的案子,他口袋里?有没有梅花,我来核实。” 海姝点点头?,将狭窄的空间让给谢惊屿。 尸体的衣物有四?个口袋,谢惊屿一一查验,站起来时,手中拿着一把几乎碎成了粉末的梅花。桃红色的,干枯之后更加艳丽,支离破碎,像被撕烂的身体,像嚣张窜起的火焰。 海姝拿出?物证袋,和谢惊屿一起,细致地将它们装进去,极其郑重地说:“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对的方?向。” 尸体被带回?市局解剖,而现场还需要进一步勘查。温叙不在,法医中心的刘主任亲自操刀——他是温叙还是个愣头青时的老师,绝对可靠。 现场被打扫过,但卫生间?外的地面上留有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卫生间。凶手清除了自己的足迹,不过在二楼的走廊上,有一串属于被害人的足迹,地上有灰尘,所以足迹很容易辨认。 凶手之所以没有对二楼的走廊做清理,是因为那里?只有被害人去过,他看见了,但他并不在意。 被害人单独出?现在二楼,很可能因为他来到这里就比凶手早,他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为什么?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 海姝正思索着各种问题,刘主任送来了尸检报告。经dna比对,确认被害人就是水静深,致命伤与?华易相?同?,连伤痕都相?似,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 此?外,水静深头?颅因为撞击而骨折,作案工具是一把小型家用锤。凶手是从后方突然袭击了水静深,激烈的疼痛让水静深失去反抗能力,随后被凶手拖入卫生间?割喉。而那破碎的梅花,是凶手在作案之后,放入其裤子口袋。 刘主任五十多岁了,至今还待在一线,他叹了口气,“这案子和小温妻子那桩案子有关吧。” 身为温叙的师父,刘主任是市局里少有的知道温叙情况的人。他转向海姝,向来严肃得刻板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海队,小温他一直没能走出?来。你别看他平时懒懒散散老没正经,找不到凶手,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海姝知道刘主任是担心温叙,她又何尝不希望让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刘老师,现在出?现了新的线索,我跟您保证,这次绝对不会让凶手逃掉。” 陈晶跌跌撞撞来到市局,绝望的恸哭在法医中心的走廊上久久回响。曾晓颖站在离她不远处的转角里?,低着头?,眉眼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水天翔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今早起来更是感到坐立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狱警叫到他的名字,将他带到会?面室时,他不由自主提了口气。海姝正在挡板对面,沉默地看着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