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师姐。 他们在相同的一天遭遇了世界给予的苦难,在这里他们不是归一宗御兽宗的弟子,而是一个个再普通不过对人生无能为力的凡人。 林织的思绪发散,有没有邪修进过梦魇的试炼并且成功历劫的?好像也是有的,他曾在一本残卷里有看见过这样的记载。 有些人杀人是为了复仇,有人是为了目的和利益,有人就是为了享乐,杀是他的道,他一路杀杀杀不曾动摇,在以为是真实的人生里,父母爱人恩师孩子,无人不杀得,便也参破了自我本质。 天气越发冷了,再过段日子元止该回来了,不知还赶不赶的上秋蟹的最后一餐。 一日林织站在院中,听见有人推开了院门。 少年的气息冷沉,像是冬日里飘扬落下的雪。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青年,眼神复杂,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对方自然地握住了手。 “奔波了这么久,应当累了吧。” “手怎么这么冷,也一句话都不说,出什么事了吗?” “别是因为没为我寻到药方而失落,大夫说了总会好的,别太忧心了。” 青年含着他的唇亲了亲,滋味柔软甘甜。 “阿止,无论什么事都同我说,不是你说过,要过一辈子的人,不当有什么隐瞒的吗?” 少年低低应了一声,忍住了因内府疼痛而泛起的咳意。 第275章 师徒的共有情劫 事情如同林织预料的那般,元止家里出事了。 他们运镖过去时平安无事,回来时却遇到了水匪。 永州不近海,镖局里很多人都是旱鸭子,在船被烧了又中了刀和箭的情况下,落入水里基本是死路一条。 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元家父母和叔叔伯伯们,为了保护元止都死光了。 元止一个人在负伤的状态逃了回来,人变得沉默寡言。 镖局没了镖师,自然也就开不下去。 元止卖了房屋和田地,将那些银钱做抚恤金分给了镖师的家人。 所幸先前他帮林织买下了这处租赁的房屋,不至于没有落脚地。 一夕之间,他的一切化为乌有。 他的身体也变差了,偶尔会咳的很厉害。 黄昏照着砖瓦,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林织听见了门口熟悉的脚步声,在人走进来后递了湿帕子给他,让他擦了擦手。 “郎中怎么说?” “只是天气变凉引发的咳疾,不必太担心,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元止平缓地应答,将帕子洗好后晾着。 “怎么能不担心。” 林织沉静的眉眼带上些不赞同,被爱人扶到了椅子上。 少年照例为他按摩无法动弹的右手,手法十分细致,该照顾到的穴位一个都没有错漏。 到了晚间,这只手被热水浸泡过,还要再按一次。 林织的手不方便,元止站在他身后替他擦背。 林织微微歪头:“为何不愿意同我一起洗了?” 站在浴桶前的人闻言身体微微僵硬,影子在烛火的照射下拉长,显得身量更加修长。 浸泡在热水里的乌发雪肤的青年因为水温肌肤泛上淡粉,灰蒙黯淡稍显空洞的眼睛没有光彩,疑惑地‘看着’有些见外的爱侣。 少年声音微哑地回答道:“你的手不方便。” “所以才更需要你照顾啊。” 林织笑盈盈地抬头看他,带着些被水浸泡过的温软轻快,漫出风情。 这是难以拒绝的诱惑,最终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浴桶还是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明日还是去拿些药吧,你的身体变得好冰。” 这次回来后,原本体热的少年郎像是彻底大病一场后身子骨再难好起来一般,全身上下的体温都很低,有时候摸着,像是触碰到了雪。 少年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低低应声。 林织自然地将人的手往身上引,可明明已经恩爱过不少次的爱人动作却有些僵硬生涩,显得并不自然。 “阿止,你怎么了?” 不知是这一声轻唤让人回神,还是话语和态度刺激到了人,触碰在他身上的宽大手掌瞬间没了那种不自然之感。 只是还是有别于往常,元止最是直来直往大开大合的风格,如今却格外婉转磨人,控制着频率,教人溺死在那种温和绵长里。 少年俯身含吻着林织的唇,若是眼前貌美的盲眼青年能看见,自然会发现爱人往常乌黑的眼眸在光下,透着浅若琉璃的颜色。 翌日清晨,林织被人揉着酸软的身体,又被侍候着穿好了衣衫,他如今右手不方便,爱人总会多照顾他几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