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说是现实也好说是人情世故也好,武林中人心里都有掂量,毕竟昨日戚禾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夏日闷热,即使是上午,吹动的风依旧透着燥意。 林织摇着扇子的手就没停下来过,因而当戚禾冰凉的手心悄然在他的袖下握住他的手时,林织并没有推拒,看着台上的打斗,默认了戚禾的动作。 戚禾呼吸频率不自觉加快,面上倒是不显。 此处人多眼杂,因为他昨日出了风头,不少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扫视,戚禾甚至打好了腹稿准备好了说辞,可没想到师父什么也没问,甚至没有拒绝。 他早已不是孩子,谁家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会于众目睽睽下握着师父的手不放,于情于理都不合。 可他师父不这么觉得,他甚至动了动手腕让他的手向上滑动,去为他其他地方一解热意。 青年的手腕纤细肌肤柔滑,戚禾触碰到了银铃的边缘。 这是存放着蛊虫的地方,亦是控制蛊虫的器具,是蛊师的命脉,然而师父就这样让他随意触碰,有时候戚禾都会头脑发昏地觉得这种纵容和引诱也没什么分别。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在他的侵入下,师父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动作,因而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袒露着最柔软的腹地。 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让戚禾有些心不在焉。 所幸他看不见,也没人发现他走神。 当然,林织除外。 他神色就更加闲适,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比武,丝毫让人无法察觉他垂落在一旁的手,正在蹭着徒弟的手指汲取凉意。 场上是一个用鞭子的妇人和点翠宫的少宫主温白心对战,温白心没有简单粗暴地用毒,点翠宫以毒闻名但并不是只有毒,温白心的武器是一把软刀,和同样软韧的鞭子缠在一起,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 “你猜她们谁会赢?” 林织偏头,饶有兴趣地询问。 青年因热意而滚烫的掌心裹着少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的指尖,揉着他的剑茧。 戚禾险些坐不住,身子麻了半边。 师父明明只是在揉他的手,却和揉着他的心差不多,搅的他心思混乱。 戚禾分神关注着场上,听了一会儿回答说:“右边。” 从他们的位置看,右边正是温白心。 戚禾说着话分散着注意力:“左边攻势看似略胜一筹,但右边气息更稳,显然游刃有余。” “左边的气口已经乱了……不太正常,有些绵软后继无力,似乎提不上气,很可能已经中毒了,毒应该下了好一会儿。” 戚禾评判,即使他看不见,也将场上的情形完全描述了出来。 用鞭子的妇人动作已经变得有些迟缓,被软刀划伤了胳膊。 她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面色微变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若是让你知道,我不就下不成了。” 温白心依旧戴着斗笠,声音略显冷漠,她乘胜追击进行了急攻。 林织的眼尖,他知道从比赛一开始温白心就已经下毒了。 她的软刀贴在她的腰上,抽出时划破了她的香囊,前几招她故意让刀被缠住,那些药粉粘在了妇人的鞭子上,随着挥鞭的动作被妇人浑然不觉地吸入。 毕竟一般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