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灾难洗礼的人,会以此提醒自己约束恶,还是释放恶。 林织在景浔的画里看见了挣扎,而在他眼前的景浔,似乎也在艰难的徘徊。 这些天景浔看着他的目光其实并不算善意,只是他自以为正常,而林织配合他罢了。 景浔越对他有感觉,那种目光里的能够被称为病态的意味便越发难以遮掩。 在他的手指滴血的时候,在亲吻他的时候,那种狂热比起正常人的性欲,更像是要把他咀嚼吞吃,下一刻就要把他肢解。 可景浔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 连此刻他欢欣的表白,都让人有些悚然。 “好想永远把你留在画里。” 那是不会消失的记忆,无论十年,还是百年。 景浔掌心被林织触碰的地方发痒,那种痒意渗透皮下,钻入了心窍里。 他握紧了林织的手,纵使如此依旧难平躁动,他用面颊贴着林织的手背,低声呢喃。 这是纯粹又直白的心意,是景浔最真实的心声。 如果可以一直画他就好了,要怎么才能做到。 景浔心里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目前还想不到答案。 没关系,林织暂时还不会离开,只要努力把这个暂时变成永远就好。 景浔在此刻下意识地忘却了林织的身份,忘却了他属于别人,在林织答应被他画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地把林织划为了自己的所属范畴。 而且林织还知道,他居然知道,所以他更应该是他的。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入,在墙面上映出紧贴的影。 在亲密后的思想共鸣,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浪漫。 林织听见景浔的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像是回想起正事一般,有些懊恼地说:“我还没来得及洗澡,刚洗完头发,就把护发素打破了。” “我去下单新的,你先在床上等着,我去把浴室的玻璃清理一下。” 景浔立刻接话说,没有物品被损坏的不满,反而有些兴冲冲的,好像有能够为林织做的事,让他十分开心。 整理好浴室后,护发素也被超市的工作人员送上门,景浔拿了立刻回房间。 确认了几遍浴室里没有玻璃残渣,景浔才把鞋子拿给林织,目送他走进浴室。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林织的尾椎下方,走动间线条摇晃,他后知后觉地品味着触感,浴室门关上他还在发呆。 好一会儿他缓慢地低下头,决定还是不管了,有很多事情要做,都比这件事重要。 他还要写备忘录……备忘录不够,不如今天开始写日记,有重要的事情就立刻记上。 还要给林织画画,他想画的画面太多了,忘记什么都很可惜。 景浔点开了手机里的电子日记本,开始记录刚刚发生的事情。 【和林织接吻了,亲了两次,这一点一定一定不能忘,如果忘记了,想必看见这条你会很后悔,如果可以的话,记得亲三次,亲身体验,两次有点意犹未尽。】 【林织说可以画他,这条重点加粗。】 ………… 【有人来过二楼。】 景浔放下手机,站在二楼环视着周围。 他上来是想查看看上一幅画的干燥程度,以及将画画工具重新拿到客厅,既然已经获得了林织的同意,他也就不必避着林织画画了。 当走上来的时候,景浔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直觉。 作为范围并不大的没有外人造访专属领域,景浔对这里的每一寸都很了解,因此这种似乎有人入侵过的气息让他很敏感。 景浔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的原因,盖住画架的布多了一点褶皱,落在地上的废纸也偏移了一点距离。 这种不舒服感让景浔皱眉,他将东西抱起,走向了一楼,从卧室里拿出了平板,坐在了客厅里检查监控。 当看见二楼的人影时,景浔瞳孔紧缩。 房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种被悄无声息潜入的感觉让他神色微沉。 当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景浔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些,下意识看向了卧室。 潜逃的哥哥还活着,还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在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哥哥的恋人亲吻。 好在哥哥还没冒昧到直接推开他卧室的门,不然场面可能会失控。 监控诚实地记录一切,哥哥在他的画架前驻足了一会儿,又低头捡起地上的废纸看了看,放好之后下楼。 他的身影消失在监控的尽头,那是地下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