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动作,只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被气笑。 一种泛着酸又生气的情绪,袭着他。 他望向惶然面露防备的少女,抬手上去,她挣扎之间,还是被他控住了肩膀。他固住她的肩膀,逼迫她望向他。 姜婳其实很少见到他如此......刻薄的模样。 明知她恐惧,明知她害怕,依旧掐住她的脸,固住她的肩膀,就是为了让她看向他。她眸颤着,望向前方的这人。 他雪白的衣袍已经一半在她身上,她们此时,相距得如此之近。 甚至比前世,大多数时候,都要近不少。 可即便她害怕之际,此时,依旧生不出怨恨和厌恶。她知晓谢欲晚的性格,当年既然是她先主动爬上他的床,他应允了,在他心中,她便一生都是他的所有物。 她从前不曾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现在,她其实也没觉得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这已经不是上一世了。 没有那杯酒,也没有满城的风言风语,她甚至不曾向他多看一眼,为何,她还要,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注定没有爱的一生。 她颤声开口:“夫子,那些诗书规矩礼仪,便是教导夫子您,在深夜在一女子闺房如此强迫她的吗?” 谢欲晚轻声一笑,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上移开,缓缓站直,一只手缓缓背到身后。 这一瞬,那些曾在他眸中流转的情绪,都化作了淡然。 只剩下眸,还泛着些莫名晦暗,可在片刻之后,也归于平静。 一切都归于寂静之后,他俯视着她,轻声道:“那,姜婳,我从前教导你那些诗书、规矩、礼仪,就是让你在此时巧舌如簧的吗?” 他眉宇之间,因为淡淡的怒火,甚至多了一份刻薄。 姜婳掐着自己手,望向他,同之前一般说道:“学生,并不知道夫子您在说什么,我要休息了,请夫子离开我的房间。” 谢欲晚平静地望着她,姜婳也回望过去,缓慢,一字一句地,补了一句:“以后,也请夫子,不要再来。” 她望着他,许久,都未移开视线。 那些惧怕仍在心中蔓延,但她知晓,如若她此时不坚定,再坚定一些,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 她知晓,未成婚,即便她们两人独自在昏暗的房中,他依旧不会对她做什么。 但只要是接触,哪怕只是指尖,她都万般抗拒。 明明,只要他也装作不知道,她们两人,便可以相安无事,这一生,再无交集。他也明明知晓,她绝不会拦着他分毫,从前他史书上唯一的败笔,就可以消失了,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从这一世相逢之后,谢欲晚看得最多的,便是姜婳的背影。 此时,她就在他眼前,他等到了宿命的轮回,终于,他能够好好地看一眼这一张那半年盘桓在他梦中的脸。 可为何,伸手变能相碰的距离,会如此遥远? 他想起飘泊的雪,想起书房外那一盅冷透的暖汤,他眉间蹙了一下,轻声道:“小婳,你是在生气吗?” 他似乎,终于从回忆之中,翻寻出了,她此时这般奇怪的原因。 姜婳身子一怔,望向他。 在他蹙眉的眸光中,一字一句道:“夫子,学生并不知您今日的说的一切,学生同您的关系,也不足以让您如此唤学生。” 说完,她扶着门,从地上爬了起来,僵硬地一下一下扣着闭上的门,手指尖被门上的倒刺弄出了血,她感觉到了疼意,停下了。 月光从半开的窗洒进来,她望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