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吗?你此时来报,岂不是夫君已到了府中。” 姜婳声音多了几分懊恼,忙闭上账本,向大厅走去。走到途中,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想起了这几日为了省些时间,她未施脂粉的模样,一阵头疼。 橘糖笑着打趣:“公子才不在意这些呢,况且娘子花容月貌,天仙之姿,不施脂粉,在公子眼中,也是世间最好看的娘子。” 一边说着,橘糖一边装模作样帮姜婳扶正了青玉簪。 半月未见,姜婳步子已经迈得比平日急。但礼数摆在那,她还是没有提着裙摆跑起来。 虽然已经快十年,互相什么模样都见过,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谢欲晚,姜婳还是红了脸。 刚到门外,就听见一道怯弱又娇柔的女声:“表哥。” 橘糖蹙了眉,姜婳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慢了步子踏进去,看向那个坐在主座之上,正在饮茶的清冷公子。 “夫君。”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上次写的书信,按理说应该是明日的。”她上前一步,因为有旁人在大厅中,她也没有直接过去。 适才对谢鱼婉清冷疏离的公子,此时唇边却带了笑意,上前一步牵住了姜婳的手:“走的水路。” 橘糖歪头,轻笑一声。 公子还是这德行,明明就是想早日见到娘子,偏只说走的水路。 被牵住手的姜婳指尖微红,礼数使她并不会将这半月的思念诉之于口,她只是用微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谢欲晚的虎口,唇边是婉约的笑意。 见状,橘糖走到谢鱼婉身前。 “谢小姐,这几日娘子繁忙,未来得及带小姐熟悉丞相府,小姐随奴来。” 谢鱼婉像是还想说什么,看见面前的一对璧人,眼尾微红,怯弱地同橘糖走了。 一时间,大厅中就只剩下谢欲晚和姜婳。 橘糖意图,昭然若揭,姜婳羞红了脸:“橘糖就这样,夫君莫见怪。” 芝兰玉树的谦谦公子轻笑着,如冰雪一般的清冽嗓音,少了平日对旁人的几分冷:“嗯?” 姜婳将人送入他怀中,手小心捏住衣袖,等到能隔着锦服听见他跃动的心跳声,才小声道:“夫君,半月未见,我很想你。” 谢欲晚将抬手,将她纤细的腰搂住,随后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轻声“嗯”了一声。 * 身为丞相,谢欲晚平日有诸多公务。 淮南的事情,并没有天子预想的那般简单。同姜婳缠绵片刻后,谢欲晚也去了书房,准备将淮南的一切整理成文书,明日去上呈。 姜婳自然也回去书房,处理府中事物。 橘糖见到姜婳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小声嘀咕了几句。 姜婳隐约听见,羞红了脸:“橘糖!” 橘糖眨了眨眼,立即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然后马上溜了出去。 姜婳脸上热度未消,只能打开账本,让自己冷静冷静。她不是夫君,白日做这般事情,她会......会......害羞。 账本的边角被她扣紧,她鼓着脸,手摩挲着。 心,还是跳得好快。 怎么回事,今日账本也不管用了? * 隔日。 “砰——” 姜婳抬眼望去,橘糖正气鼓鼓走进来。 随后又是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