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周应淮知道,冲浪的时候可看见了。他讲,“妹妹,你做的好,这种人,就送他四个字。” “莫挨老子?”沈初一接。 周应淮:“别来沾边!” “默契!”周应淮嘿嘿一笑,“都一个意思。” “所以你们这剧,男主角找着了吗?” 沈初一:“没呢,下午再面试一轮看看,要是没有满意的,就再说。” 绝不提前操心还没发生的事情,这是沈初一的原则。 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腿断了走不动,那就先坐上轮椅再说。 周应淮轻咳一声:“我这有个人选。” “你看梁屿森怎么样?” 沈初一:“他?” 梁屿森:“我??” 周应淮:“你别看森哥现在这样。” 梁屿森:“话说清楚,我现在什么样?” 周应淮:“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倘——倘若我问心有愧。” 梁屿森:“你是该有愧。” 他眼睛一眯,盯着周应淮看:“你是不是叫我来的时候就打上这主意了?” 周应淮忸怩:“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兄弟,出卖一下怎么了?” “初一,不是你哥我跟你吹啊,你森哥以前可是童星,演过电影的那种。” 梁屿森一贯轻松的表情沉了下来。 “周应淮。”他定定喊了他的名字。 周应淮叹口气,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好吧。” “这事当我没说。” 电话闪过提醒,他忙起身:“外卖来了,我去拿啊。” 梁屿森在这屋子里也坐不住,他同沈初一讲了一声,陪着周应淮走了出去。 门一关,梁屿森抬手揪住周应淮的领口,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周应淮懒散地往后一靠:“兄弟,我是认真的啊。” “是,你说过你再也不想演戏了,但梁屿森,每次看电影的时候,走出电影院满脸遗憾的人是谁啊。”周应淮啧了一声,“你就当我今天多管闲事,多余说这句话,行不行?” “反正这事也没成。” 梁屿森揪着周应淮领口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把他放开。 “我不会再演戏的。”梁屿森笃定地说,“走吧,去拿外卖。” 周应淮跟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沈初一正和姜予微讨论前三集的剧本。 她随手画了些分镜,空白的本子上,全都是她潦草又格外形象的画作。 周应淮把外卖放桌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瞄到了,调侃着:“沈初一,你师从毕加索啊?” 沈初一:“岂止,康定斯基和库波卡都是我师父啊。” 周应淮吸溜了下口水:“康定撕鸡??这什么菜??” 梁屿森拿起一次性的筷子往周应淮脑袋上敲了下:“康定斯基,抒情抽象派代表画家,“抽象绘画之父”,曾是德国表现主义团体「蓝骑士」的领导者。”* “没文化。”他说。 周应淮:“呵,又让你这小子装到了。” 梁屿森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没搭话,拿起桌面上的分镜本,问:“沈初一,这个放哪?” 沈初一正和姜予微热聊剧本,不甚在意地说:“随便放旁边就行。” 梁屿森从了。 只是当他近距离观察手上的分镜画时,他意外地察觉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似随口一问:“你以前也学画画?” 周应淮抢答:“何止啊,她以前是卷王之王,别说画画了,七十二变她都能给你学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