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颊被他揪着,有些微微的痛。她迎上他淡漠的眼,强自笑了笑,“……高兴。我很高兴。” “是吗?”高行修松开手,看着小脸那道淡淡的红痕,幽幽道,“我怎么看你现在,有点笑都笑不出来了呢…” 苏婵垂下羽睫,黯然神伤,默默道,“没有……” 高行修冷冷看她脸上神色,道,“替我更衣。我今夜要在这里睡。” 苏婵蓦地抬起眼,美眸微微睁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怎么?”他问,声音沉了几分,“不行?” 苏婵忙摇头,犹豫道,“……陋室不堪,只是怕委屈了将军。” 行军床也不见得比这个好多少。再说又不是没来这里睡过。高行修不动声色,突然存了一份兴致,淡淡道,“不委屈。柴房本将军不是也睡过吗?” 果然,小脸低的更低,那小巧的耳垂又无声染上了一点氤氲的红。 他勾了勾唇,心情倒是没有那么不爽了。 苏婵的床又窄又小,容下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吃力,何况还是一个高大腿长的男人。上次高行修来的时候,这床就一直咯吱咯吱响,让她一整夜又惊又怕。油灯被熄灭,两个人在床上挨得很紧,他从背后紧紧围着她,淡淡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 一些不好的回忆又让她想了起来。那些急促的呼吸,潮热的温度,夹杂着偶尔蹦出的一两句荤话,还有男人额前的青筋和汗水……她默默缩了缩手,蜷了蜷腿,感觉手心和大腿又有了磨的发红的错觉。 被他整个严丝合缝地围在怀里,她缩了缩肩头,徒劳无功地想要离他远一些。腰下又感到了不对,他的呼吸越来越浊,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想起那又大又烫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的癸水……完了吗?”身后传来男人佯作平淡的声音,但还是让人听出了不对劲。 苏婵闭上眼,忍着羞耻,轻轻道,“还没有……” 一声不满的沉气,“……怎么这么久?” “……就快好了。” 高行修淡淡睨着她的乌发,想象她背对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指道,“那好。” “我等着。” 苏婵久久睁着眼,无声地望着夜色中的墙壁,尽管眼前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静静睁着双眼,咬了咬牙,默默阖上了眼。 。 苏大似乎动不动就能看见李怀玉。 他徘徊在他家周围,像一个无声的影子,他揉了揉眼,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苏大怅然地叹了口气。没发生这档子事之前,他还是觉得李怀玉是最合适阿婵的人,可是如今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通,他也有些张不开嘴了。 成亲那日发生的事,莫说是西里,怕是整个西塘县都人尽皆知。除了李怀玉之外,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对他们父女躲得远远的,如今要是再没了李怀玉的话,还有谁还敢娶阿婵。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那个白眼狼害的。当初大张旗鼓的抢亲,如今又把苏婵给丢了回来,女儿家的清白大于天,人都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苏婵这些天遭受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事到如今谁还会瞧得起她,谁还敢要她,他是活生生想把阿婵给逼死。 自家女儿还和平常一样平静,看着云淡风轻的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他知道她心里的苦,被劫走的这段日子,她还不知道遭受了什么嗟磨。苏大想想都要心如刀绞。 他忍住心底的恨,强自宽慰道,“没事的阿婵,什么事也没有。等爹好了,我一定再去给你找门找人家,一切都会过去的。” 至于李怀玉……算了,两人或许就是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