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犁吗?等知雨醒来,我问清楚在哪里,再去要回去,这总行了吧?” …… 宋知雨的记忆随着众人说话的声音迅速回笼。 说起来听戏剧化的,她之所以晕倒,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低血糖。 后半程她都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完全是凭借自身毅力,否则肯定要晕倒在半路,届时也不知道几时能被人发现。 宋知雨边想边坐起来,低血糖导致的眩晕已经没有了,只还是有些虚弱。 她站到窗口的位置望向院子,对着李春兰的方向开口,“娘。” 外边的李春兰一愣,紧接着露出惊喜的神色,“知雨,你醒了?” 宋知雨对着她点点头,声音有些轻,“娘,你快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李春兰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过还是依言走过去,“什么事啊?” 院子里看热闹的其他人见状也露出好奇的神情,面皮厚的人不管不顾,直接跟着李春兰上前,打算得到“第一手资料”。 李春兰有些不乐意,脸上很是不好,只是大家都仿佛没见到般。 “知雨,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是不是在修配厂受委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晕倒了呢?” 宋知雨礼貌地朝她们笑笑,没有说因为低血糖,省得让李春兰想太多,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也不太清楚,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没知觉了,可能身体还没好全。” 众人明显不相信,还想再问。 李春兰适时插话进来,打断他们,“知雨,你要说什么?” 宋知雨朝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小小,这才看向李春兰,“娘,我把犁放在路上了,你让爹去拿回来吧。” “什么?”李春兰蓦地瞪大眼睛,随即又着急地说道:“你、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要是让人拿走了可怎么办?” 宋知雨满脸无辜而委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晕倒。” 李春兰:…… 围观的村民见她们还不徐不疾,顿时着急不已。 “哎呀,你们还聊什么,赶紧去喊人把犁带回来啊。” “对对,我去喊人。” 说着就有人快步跑出宋家的院子。 宋知雨后面还没半截话都没来得及说,她只好看向李春兰,“我放在一个斜坡后面的土坑里,将上边的杂草拨开就能瞧见。” 话音落下,应声的是听见动静从旁边屋子出来的宋知丰,“我去。” *** 李家。 李胜利坐在厅屋里,一边吸着空的烟杆子一边唉声叹气的。 媳妇儿李大娘见状没好气地瞪他,“别整得愁眉苦脸地叹气,没得事都要被人叹出事。” 李胜利闻言将烟杆往桌上轻轻一放,“你以为我想吗?我愁啊,原来咱们破破烂烂都有个犁,至少说出去不气短,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李大娘哼了一声,“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孽,好生生地,怎么就同意让知雨那丫头带去公社了呢?” 李胜利听着没话收了,谁知道他当时想什么呢。 他又坐回到椅子上,伸手捏捏眉心,“我看我当时真的就鬼迷心窍了。” “大队长!”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李胜利与李大娘对视一眼,而后霍地站起来走出去,打开门看向来人,“发生什么事?” 也不怪他紧张,主要是对方看起来太过激动。 “犁……犁……”对方满头大汗,双手扶在膝上不停喘着气,情绪又太亢奋,说了几次都没说出完整的话。 李胜利眉心紧皱,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犁怎么了?你能不能喘一口气慢慢说。” 那人闻言果然开始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他很是大声激动地冲李胜利道:“犁修好了!知雨去把犁修好了!” 此话一出,李胜利与李大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不解。 李大娘着急地追问:“什么叫知雨把犁修好了,犁不是没带回来吗?” 李胜利也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知雨去修配厂,人家把犁修好了?” “对对对。”那人指了指村口的方向,“知雨身体不好,半路把犁藏在草丛里,知丰他们去拿了,我提前回来跟你说这件事。” 李胜利闻言直接愣住,随即与李大娘对视,喜色渐渐在脸上显露,笑容咧得老大,“太好了!知雨这丫头真了不起!” 李大娘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一行三人飞快地往村口走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