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到现在还被岑颂攥着, 甩过好几次了,没甩掉。 岑颂却跟听不见似的,拉着她去了最里面的一扇金色屏风后。 向店员点了一份香草酥和龙井后, 岑颂松开了她的手。 闫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一圈都被他攥出了红痕,闫嗔一边用手揉着,一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有点过分了!” 岑颂还以为他说的是带她提前离开包厢这事。 他笑了声:“我可从来没有自诩过自己是个绅士。” “那你也不能总是动手动脚吧,”后面一句话,她声音压低了:“还总在外人面前!” 岑颂这才懂她上句话的意思,“外人?”他抓着她话里的重点:“你说曲添雅?” 这人就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闫嗔没理他。 沉默间,服务生将一碟香草酥端放在了桌上, 岑颂推到她面前。 “尝尝, 这是他们家帕夫里面味道最好的。” 闫嗔拿起一块,咬上一口前, 看了他一眼:“你经常来这喝茶吗?” 这话就像是在探他的底似的。 岑颂嘴角含笑:“可幸亏是茶馆, 要是那些寻乐子的地方,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 你想哪去了!” 两点酥屑沾在了她唇上, 岑颂趁她扭头四处张望的时候, 抬手蹭了下她的唇,闫嗔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把脸往旁边偏:“你干嘛?” 岑颂嘴角露了几分嫌弃, 不知是嫌弃她的动作还是嫌弃她吃个东西都能沾了一嘴。 “看把你吓的, 我还能吃了你?” 闫嗔轻咬住刚刚被他蹭到的地方,又抿了抿:“都说了别动手动脚的!” “这不是没外人吗?” 说的好像独处的时候, 他就能随心所欲对她怎么样了似的。 闫嗔说不过他:“你就会强词夺理!” 岑颂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然后岔开了话题:“曲添雅那人, 你别去搭理。” “我没想搭理。”闫嗔语气淡淡,又拿起一块香草酥。 岑颂撩着眼皮瞧了她一眼,想到几次碰到曲添雅时,她对人家的态度,岑颂低笑了声:“看出来了。” 闫嗔慢吞吞地鼓着两腮品着嘴里的淡甜,又端起那只湖蓝色浅口杯抿了一口,干香撞上龙井的甘醇,别有一番滋味在口中回荡。 盘子里的香草酥,一不小心就被她吃的只剩两块。 见她舔了舔唇不伸手了,岑颂知道她这是拿出了餐桌礼仪。 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又没外人,吃完。” “我吃饱了。” 岑颂就没见过她大口吃东西的模样:“学跳舞的是不是都会刻意节食?”想让她再吃一点,岑颂干脆自己捏了一块,“那块你的。” 闫嗔不好再推,只能也跟着他将最后一块拿到手里:“以前会,但现在不用了。” “那就是可以胖点了?” 闫嗔抬头看他:“你干嘛总想让我胖?”他都说了好几次她是小猫胃了。 “这不是怕你在学校被欺负,没有力气还手吗?” 闫嗔被他的夸张说笑:“哪会有人欺负我!” 说着,桌上的手机震了,是靳洲的电话。 岑颂笑了声,接了:“这么快就送走了?” 靳洲难得揶揄他:“你这个主角都不在了,她哪还有心思继续待着?” 话筒里的声音刚落,靳洲就走了进来。 闫嗔看见他,下意识就往他身后瞟。 岑颂抓到她的小眼神,嘴角压着,眉眼露笑。 “你下午是不是没事?” 靳洲听出他的话外音:“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岑颂朝闫嗔抬了个下巴:“人家都来京市这么久了,你怎么说也得尽点地主之谊吧?” 这话说的。 靳洲笑了声:“这地主之谊应该都被你尽的差不多了吧?” 一旁的闫嗔连连摆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