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反应了几秒:“谢礼?” 一顿早饭花不了几个钱,闫嗔摇头说不是:“吃了你两顿早饭,还你一顿也不过分吧!” 连个早饭都想着还,这是多想和他划清界限。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岑颂哼出一声气音,尽管特别不想让她还,但是又想和她多吃一顿早饭。 毕竟这一趟去香港,少说也要两天。 “我早饭很挑的,”他说:“所以地方我选。” 闫嗔也好说话,说了好,但是也提醒他:“我上午有课,你不要找太远的地方。” 地方的确不远,但闫嗔没想到会这么近,近到连车都没开,出了小区大门,也就走了十分钟。 知道她吃不惯当地的早饭,岑颂朝一旁的门店勾了勾下巴:“这个吃吧?” 闫嗔抬头看了眼门店招牌,是一家馄饨店,她点头。 一碗虾仁馅,一碗猪肉馅,岑颂把虾仁的推到她面前:“要醋吗?” 闫嗔不太喜欢吃酸的,摇了摇头。 岑颂就给自己调兑了一个醋碟,结果刚吃一口,他“嘶”出一声。 闫嗔抬头看他,见他眉心蹙的厉害:“怎么了?” “没事,”他语气淡淡然:“舌尖破了,吃不了酸的。” 闫嗔怔愣一瞬,下意识也舔了舔舌尖。 “今天开始正式上课了?”岑颂低头吹着瓷勺里馄饨,问的很是随口。 闫嗔忽略掉舌尖的疼意,轻“嗯”一声。 岑颂又问:“早几晚几?” “时间不固定,”她说:“根据课程时间到校就行。” “那挺自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聊着,不过多是岑颂问,她答。 “我下午要出趟差。” “哦。” 简简单单一个字,听着像敷衍。 岑颂提着嘴角,勾出懒笑:“你叔叔不在,我也不在,整个京市,你可就无依无靠了啊!” 闫嗔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岑颂也掀了下眼皮,目光对上,闫嗔又先他垂下了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说。 小孩子才不喝酒。 岑颂一想到昨晚她醉酒的模样,情绪就复杂得厉害。 “在客厅里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吧?” 他说过的话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数得过来的,可闫嗔还是想都没想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昨晚是例外,”她像是解释:“我很少喝酒的。” 但凡她经常喝,也不至于被几罐果酒灌醉。 想到这,岑颂还是忍不住好奇:“昨晚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闫嗔低头搅着碗里薄如蝉翼能看见虾仁的馄饨:“三四罐吧。” 其实她喝了五六罐,不然也不会醉到连他去没去接她都想不起来了。 可岑颂哪里知道她是往少了说,冷呵一声笑:“那你这酒量可真得好好练练。” 闫嗔抬头看他,秀眉皱着,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前后不一:“那你还不让我喝?” 岑颂却一副有理有据的语气:“是不让你喝,但你不是没答应吗?” 闫嗔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不说话了,低头吹着勺子里的馄饨,然后又听对面的人说—— “这两天我不在,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她。” 闫嗔抬头,看见他手里的勺子已经变成了手机。 很快,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电话号码我推到你微信上了。” 闫嗔将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是个女人的名字。 “这人是?”话一脱口,她突然想到那个会给他打领带的秘书。 不过岑颂给她的答案是“助理”。 有女秘书,还有女助理。 闫嗔哦了声:“你几个助理?” 岑颂抬头看她一眼:“干嘛?” “随口问问。”她语气淡的出水。 大约是因为她说是随口,所以岑颂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