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你那猜我最讨厌什么颜色。】 这次,闫嗔的回复明显慢了,就在岑颂目光落到斜对面一张奶油色的花瓣床背上时,手机震了一下。 闫嗔:【猜不到。】 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 岑颂气笑一声,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岑颂:【在忙?】 闫嗔刚才在付钱,这会儿刚下车。 闫嗔:【嗯,有点事。】 岑颂虽然铆足了追她的劲,但他也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度,这个时候缠太紧了,肯定会减印象分。 岑颂:【那行,我这边也有点事,有空聊。】 五分钟后,岑颂再次摁亮手机,看着干净的屏幕,他哼出一声气音:“臭丫头,还真不回了!” 闫嗔这次回国只带了一个行李,里面除了一些夏装,其余都是一些离不开的日用品,她拿出之前写好的购买清单,开始从第一个【墨镜】买起。 一楼有好几家眼镜店,价位不等,几番对比之后,闫嗔买了一个最贵的,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是她觉得最合适的。 毕竟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深到只靠心意来表达谢意。 而这个时候的岑颂,已经辗转到了另一个家居商场。 和闫嗔不同的是,他买东西很少看价格,只看自己喜不喜欢,可他今天要买的东西,却又不能只从自己的喜好出发,所以每看上一件,他都会在脑海里临摹一些画面。 就好比他刚刚买的这个乳青色梳妆台,当时他脑海里就浮现出她对着镜子描眉的画面。当然,他这个买家也会时不时在那些画面里露个脸。 逛着逛着,岑颂又到了一个灯饰店,在店里转悠了两圈,目光落到一个水晶台灯上。 圆如圈戒的造型让他失神了好一会儿,再回神,他突然垂眸失笑。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他就已经想到那么远...... 远吗... 或许也不远。 所有东西买完,岑颂去了一趟悦玺墅,刚好李旭也在。 看见他,李旭意外又不意外。 “岑总。” 岑颂看了他一眼:“正好,等下会有几个家具送过来,” 说完,他径直穿过客厅去了负一层。李旭跟在他身后:“岑总,镜子和舞蹈专用地板明天上午十点送到,当天就能安装完。” 岑颂应了一声:“健身房里再配一个跑步机,还有...”他停脚想了几秒:“配几台适合女孩子用的健身器材。” 李旭:“好的。” 说到这,岑颂略有深意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老爷子要是再给你打电话,知道怎么说吗?” 这个问题,李旭还真想过,但是他还没摸到岑颂对那个女孩的‘真正心思’,所以在此之前,他并不打算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 如今岑颂问起,他以为是在警告,他目光垂下:“自然是听岑总的意思。” “你就实话实说。” 李旭抬头看他,目光询问。 要搁以前,岑颂万不会在吩咐他一件事的时候还会向他解释。 “看不出来我在追人家?” 那自然是看出来了,只是李旭没懂他的‘实话实说’说的是他追人这件事,还是他追人的手段。 毕竟老爷子一旦知道事情的开头,那自然会细问事情的前因,并时刻关注之后的发展,这中间,电话不会少。 李旭心里有了几分数:“我知道了岑总。” “知道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李旭:“......” “听好了,她叫闫嗔,靳洲家的亲戚,英国回来,舞蹈老师,我对那姑娘一见钟情。” 他眉眼尽是肆意与不羁,偏偏又把话说的郑重:“是他岑光耀无论喜欢与否都必须要认的孙媳妇。” 作者有话说: 老爷子: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第10章 会打领带吗? 清冷的月辉被霓虹点出斑斓,人潮不休的街头,藏着疯狂也露显暧昧。 溪侨公馆虽处闹市,却因厚密的绿荫包裹,生出难得的安静。花树在夜风里摇曳生姿,伴着草坪灯圈出的昏黄,时而能看见三楼窗户有人影掠过。 闫嗔刚洗完澡,还没来及吹干的头发被她裹成一个丸子盘在脑后,床尾的地上,搁着好几个超市购物袋,里面都是一些日用的琐碎,再旁边,还有不少装着衣服鞋子的袋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