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怒极上来,一手捂了嘴,大声咳嗽起来。 孔妙脑子飞快转动,一边思索着逃跑之法,一边假惺惺的上去给他拍背,柔声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若是病了,可要快些去看大夫才是。” “只是晚上受了点凉风,没有大碍。”如此咳了一会儿,傅春聆才缓过来,他木木的把孔妙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来回看了三遍,脸上才有了神情,捉住她手在唇边挨了一挨,声音沉沉,眸光似有几分柔情,“心肝儿,本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孔妙睫毛颤巍巍地动了动,相依相偎的和他搂着靠在一起,轻轻拍着他的背:“妾身这不是好好的嘛,王爷,您现在觉着怎么样?” “死不了——”话音未落,他又吭吭吭的咳了起来。 孔妙道:“不是说没有大碍了吗,怎么会连着咳嗽这么久?” “无事,我们回去再说。”傅春聆好容易喘上一口气,精神虽不济却强撑着要拉着她的手下车。 孔妙并不起身,死死扒着车框不肯下来:“不,我不能跟你走!” 此言一出,傅春聆立刻瞪向了她:“你什么意思?” 孔妙几乎用尽这辈子所有的胆量,仰头看向了他,很认真也很坚决地对他道:“王爷,你我贵贱殊途,纳一个青楼女子做妾已是败坏门风,您不日又要迎娶高门淑女为妻了,他们是断断容不下我的。如今这般,妾身该当如何?还请您给条生路,高抬贵手,就此放了妾身吧!” 与其让她眼睁睁看着他迎娶别人,最后自己还要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她宁可用身体搏一个富贵,金尊玉贵的活着,既然傅春聆无法依附,那她便另选他枝。 孔妙胡乱磕了几个头:“赎身的三百两,妾身已经凑齐,若王爷肯放过,妾身必定感恩戴德,每日焚香沐浴,礼佛行善,乞求佛祖保佑王爷长命百岁、福泽深厚。” 僵持片刻后,傅春聆见她是铁了心不回转,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下脸来:“少说废话,若是不走,本王把你大卸八块扔河里喂鱼!” “妾身略扫听过律法,像妾身这种卖身的妓子,只要王爷肯修书一张放身契,完全是可以赎身出去的,”孔妙身躯颤抖,双目蕴泪,低声哀求道,“王爷,求您最后疼一次妾身吧!” 傅春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道:“当初赎你的时候是三百两,现在可不止这个数了。” 孔妙以为他要坐地起价,连忙也报以讨好的微笑:“那、那您要多少银子,容我回去跟将军讨要,将军视我如命,无论多少银两,他都会给您的。” 傅春聆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蓦地一把揽过她,只听他短短冷笑几声:“千金也不卖!” 孔妙挣脱了他的手,色厉内茬的道:“我已是阮将军的人,还请王爷自重!” 傅春聆脸色瞬时变了,咬牙切齿的道:“为了寻你,本王几乎快累脱了半条命,你倒好,躺在男人怀里欢笑快活!你一点也未曾替本王想过吗?” “你到底怎么想的?怀着本王的骨肉,还要去给别人做妾?” 傅春聆怒目过去,孔妙坦白直视:“阮将军已经允我名分,虽是填房后娘,比起待在王爷身边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可要风光得多。” 看她神色,傅春聆心中无明业火顿起,动作便粗鲁不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笑着道:“好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为了往上爬,什么廉耻都不顾!” “妾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出身下等,自是不懂得人伦廉耻。”孔妙手腕被他攥得吃痛,秀眉一蹙,“王爷身边不知多少如花美眷,纵使今日爱之深,可总有情淡的一日。我若不努力往上爬,哪有翻身的机会?” 傅春聆胸口腾起一股子怒火:“你是猪吗?有奶就是娘!阮夜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拿好话哄你一哄,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你怎么如此愚蠢?” “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一丘之貉,全是贪淫好色之徒。”孔妙神情忿忿,“我只盼能托付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后半辈子有个容身之处,我只想好好活着,碍你什么事了?你为何总不让我好过?” “难道还要本王恭贺你不成?”傅春聆道,“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本王手里,你是本王的人,去留生死只有本王开口,哪时轮到你一个奴婢自作主张?” “……” 傅春聆直直盯着她:“是不是在你眼里,什么人都能利用,也随时都能丢弃?” “当初你苦苦哀求本王为你赎身,如今你攀到了更如意的高枝,本王就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被你这样轻易的抛弃,抛得那样彻底!没有廉耻的东西,你误了自己也罢,本王的骨肉,你休想也带走!” 孔妙暗暗的想,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反正都要撕破脸了,也不必再和他虚与委蛇。纤背挺得笔直,泼M.ZgXxH.orG